见到张先生,他似乎沉浸在悲痛中还没走出来,他头发蓬乱,像是好几天没洗了,唏嘘的胡茬子,好似在证明这个男人经历的煎熬。
他声音低沉的告诉宋一风,他叫张鹏,去世的是他的父亲,他不跟老人一起住,母亲过世好几年了,所以平时家里就父亲一人,父亲是一位考古学者,已退休在家,平时闲来无事就喜欢研究古物,换句话说就是痴迷。
“有一天他特别兴奋的告诉我,他得到一间稀有的物件,说是非常有研究价值,让我没事不要来打搅他,他要好好钻研,听父亲这样说我也没在意,就顺从老爷子的意思,再加上我这段时间频繁出差,所以从平时的一周探望一次变为一月一次;
一周前我出差回来,想把买的好东西带给他,进到家后发现他和往常一样待在书房,他平时不让我们进书房,说是怕弄乱他的东西,我看到他认真的写着什么,旁边的仪器上放着一个类似戒指的东西,血红色,看着像玉石;
于是我招呼他出来吃东西,他让我放那说一会再说,就没再理我,对于这种情况我已经习惯了,我无所事事的看了会电视,实在无聊,就和他告别回自己的家了,没成想这一别竟是永远。”
说到这里张鹏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小声的啜泣起来,宋一风准备安慰,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他觉得此刻再多的话语,兴许没有沉默来的更好。
过了几分钟张鹏的情绪稍稍恢复一些,接着说:“我是下午三点左右从父亲家走的,刚回到自己家不久,约五点的时候,接到父亲邻居的电话,说我父亲出事了,我一听赶紧带着妻儿,着急忙慌的过来;
到楼下看到救护车刚走,我隐约觉得不好,上到家里看见大门开着,里边站了好几个邻居,他们看到我后告诉我,我父亲像是老毛病犯了,刚救护车来过,没救过来;
我进到卧室发现父亲躺在床上,已经永远的离我而去了,呜呜....”说到这张鹏又一次哭了起来。
宋一风听到这心里有许多疑问,但碍于张鹏此刻的心情,也不着急去问。
张鹏过了好一阵才收拾好心情继续说:“邻居给我看了医生急救的单子,上边写着心梗猝死,属正常死亡;
心梗是我父亲的老毛病了,起初我也没在意,准备办理后事,无意间去书房找东西时,发现桌子上乱七八糟,好像被人翻过,这时我才记起父亲说的那个物件,到处找了都没找到,我便怀疑有人偷了,于是我连忙报警;
警察来了解了情况,由于我对那个东西知道的太少,警察也无从下手,他们说不排除父亲被谋杀的可能,建议做尸检,我考虑再三同意了;
过了几天,尸检报告出来,说父亲是体内含氧量降低诱发的心肌梗塞,除此之外无任何外在因素,排除他杀可能;
至于丢失的东西,警察说我自己都不确定是什么,他们也无从下手,只能周边走访,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昨天告诉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最后让我自己先了解丢了什么东西再找他们。”
听到这宋一风说:“我也觉得警察这样处理没有任何问题,既然家父是正常死亡,警察也已经处理过案件了,为什么还要再委托我们呢?”
“我不这么认为,第一,我父亲是个非常谨慎的人,包括运动,吃饭,吃药等生活习惯都有自己的标准,这个病好长时间都没复发了,那天我去看他的时候都正常,为什么会突然发病,我非常疑惑;
第二,父亲曾告诉我,他研究的那个东西价值不菲,但背后的价值更重,时至今日我再没找见过那个东西,估计是被盗了。所以我委托你们来帮我调查丢失的东西,以及我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
宋一风双手托腮沉思了好一会,幽幽到:“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既然警察那边已经尸检过了,且没发现异常,我们再查估计也不会有结果,再者你不知道丢失的是什么,这着实不好办。”
张鹏听宋一风这样说,显得有些着急了,“宋社长,我也知道事情确实不好办,但我坚信父亲不是正常死亡的,如果你愿意接受委托,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情愿支付应有的费用,且这笔费用由你说多少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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