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觉天昏地暗的眩晕充斥着整个人,能够感应水流湍急触碰到身体的冰凉。唯独是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无法睁开看一看四周的情况。
姜苜斐和池枭分别在相同的感知下,被水流牵引着转着圈圈。
直到没有知觉…
…..
再次有知觉的醒过来时,姜苜斐下意识睁开了,曾在绝望的边缘得不到解脱的一双眼睛。
大脑首先是一片空白的静止不动。
等到思绪飘回其中,本能的环视着头顶上方。
入眼的全部都是洁白无暇的房顶、墙面,姜苜斐转头朝地上望去时,发现连地板都是有光滑亮度的洁白的。
再是房顶上悬挂着一盏圆圆的,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竟然会发光,倒是和用过油灯的光芒相似。
伸手摸了摸躺在身下的软绵绵,舒服到不成样子的垫子。怎么都找不出从前睡过的床感。
身上盖着一床有好多好多淡粉色的小花图案的被子,姜苜斐仔细摸索着,没有她熟悉的刺绣花纹….
还有更多的,数不尽的不对之处,周边都是浑然不知的东西存在着。
姜苜斐下意识闭紧了眼睛,一点缝隙都不留出,等了一会儿后,再睁开眼睛,奇怪的东西都还在。
这下,姜苜斐不得不告诉自己,她现在处于一个十分糟糕的情况。
她出现在一个琢磨不透的地方。
再是怎么样有性情、暴躁的女人,见到这样诡异的场面,都承受不了如此的冲击。
姜苜斐惨不忍睹地习惯性吼道:“天哪,这是哪里?”
不愧是以暴躁传名远扬的人物,连一道吼声,都带着震动的强力。
躺在姜苜斐身边,一动不动的男人,一刹那间被她的吼声吵得幽幽转醒过来。
男人正是姜苜斐的新婚丈夫王池枭。
池枭保持着一个姿势,把头微微转向吼声的发声处,定睛一看。
池枭喃喃自语,“不巧,又碰见母老虎。”
如同姜苜斐刚才不敢相信四周的时候一样,立即闭上双眼,等再次睁开眼时,深邃的眼眸显得黝黑深沉。
几乎是并肩手臂贴着手臂躺在一起,一张床上。
池枭的那一句轻声喃喃的话,意料之中的传到姜苜斐耳朵里。
姜苜斐转头看向池枭,抽出亲密接触的那只手,猛然拧上了池枭的耳朵,骂道:“土鳖,你再说次试试?”
顾及不上耳朵上拉扯引起的痛感,池枭目光被正前方墙面上挂着的一个大红的圆的,有一个洞一个洞把它掏空,正中间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池枭指着它,问姜苜斐:“那是个什么字?”
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姜苜斐的目光很快对上了那一处,轻易被他带偏了重点。
姜苜斐顺口说出那字:“是个福。”
池枭听后,淡淡的“哦”了一声。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赫赫有名的王池枭,威风凛凛,却是个不识字的。
这件事是除了皇上之外再无人知道的秘密。
一个大字都不识的那种,也是池枭自己对学文这一类事情不感兴趣。只爱那耍刀弄枪的打打杀杀,武艺却是了得。
砍脑袋跟砍西瓜似的,刀刀准确不留痕迹,一刀毙命。
反应过来,姜苜斐对他的问话产生疑惑,皱着眉头盯着池枭。
姜苜斐问他:“难道你不认识那个大字?”
没人知道,这个问题必然会有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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