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莫里斯太太,齐小黎前一晚上才见过。
在南茜家的电视里,当时正在播放一部关于本地重要经济产业的纪录片,她是作为兰德尔种植园的主人出境的。也提到过一嘴说她是著名的慈善家,不仅为镇上提供了大量就业岗位,还给许多慈善组织捐了款。
而中间的新郎,是五人团的一员,约20岁出头,长相格外秀气,名字好像是李克。凶手正是五人团中的鲁北,原本戴着眼镜穿着迷彩服,在照片上穿一身正装,有个绰号是掠夺者。
报纸上说凶手直接被死神带走了,是什么意思?被死神杀死的意思么,为了什么?话说死神都出来了,这个世界……不科学啊。
李克又为什么会突然和年龄相差这么大的人结婚?其中一定有某种利益诉求,这种诉求一定与完成主线任务有关。
齐小黎匆匆叫了一辆的士,开往兰德尔庄园。
她刚刚上网查过,莫里斯夫人原姓是兰德尔,作为家中独生女在父母死后继承了全部产业,包括一座庄园和兰德尔种植园,成年后与丈夫莫里斯结婚改了姓。
此次再婚是她第2次结婚,没想到当天就死了,网友纷纷猜测被害原因,在网上吵翻了天。
不到半个小时即到达庄园大门口。
兰德尔庄园,是一块占地面积不小的地产,只算土地面积,相当于自己买下的那块地产的10倍左右大小。如果单算建筑物占地面积的话差距更大,自己那栋房子建筑面积占地约50平,分上下两层,就是100平;而这栋建筑,就算只数窗户不算地下不算阁楼,也有5层,占地面积只凭借目测更是无法估量。
虽然没有接到邀请,但齐小黎还是翻墙进入到庄园内部,管家打扮的人正忙着在大门口应付记者。
“无可奉告。”
“请不要打扰扰乱的举行,如果乱闯我会投诉你们的。”
“等到夫人的遗嘱公布,大家自然会知道谁是继承人。”
“请不要多作猜测。”
到了房子门口,她想推门进去,不仅没推开还引来一声犬吠。
齐小黎从声音方向一看,冲过来一条狗一只猫,两只老鼠,还有一匹马。它们的脸都特别吓人,带着愤怒和恐吓。
她忽然想起来,没有收到主人邀请,是不可能踏进房子半步的,最多只能踩在房子外面的土地上,是这个世界的特有规则。
下一刻警笛声响起。
看来要想别的办法去查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进入屋内调查是不可能的了。
齐小黎正想逃走,忽然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开门人有一张熟悉的脸,正是五人团其中之一,看起来年纪最大的武槐。
他是个肌肉极其发达,看起来40岁左右的中年人,是个无论声音说话还是神情都能表现出理智与温和的人物。今天没背他那把环首大刀,穿着衬衫与休闲裤。
“来的正好,”武槐说道,“即使你不来,我们也要去找你。”
说完,示意小黎跟他走。在他发出邀请的那一刻,动物们不再敌视她,警笛声也消失了,就是这么神奇。
齐小黎呆了一呆,找我做什么?但自己的目的也是进入这栋房子,既来之则安之,照做吧。
两人进入一间大客厅,一共五人,武槐重新给大家做了一遍介绍。
分别是五人团的另外三人,作为此次事件当事人之一的新郎李克,前面说过了,是个长相秀美的美男子;一名小麦肤色的青年女子,打扮干练扎一条马尾,名字是元梦彤;一名圆脸圆眼少年,四肢修长,正蹲在地上扣地毯,名字叫赵懋。
另外就是新加入的两人,退休在家热衷养生的年迈阿姨陈丽霞;因为打架斗殴被穿越的不良少年孙立强。
“等利英资他们来了,再一起说,正好交流信息。”武槐对大家宣布,“我去前面大门等他们,你们就在这里等,不要乱走,这房子里的机关还挺多的。”
因为对方是看着自己说的这句话,所以齐小黎明白,这句话主要告诫的人是她。
齐小黎:……行吧。
既然不能乱走,那就在这个房间里头问一问总行了吧。等武槐离开,她挨个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元梦彤与李克不愿意理会她,一个比一个冷漠。
问到了阿姨陈丽霞,她只说自己也不清楚内情,但还是尽量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跟着这几个姑娘小伙子离开后,他们给我找了住处,睡了一觉醒来人都不见了。唉,年纪大了,精神不好,睡得早。到了下午啊,他们回来说要搬家,因为李克要跟个富婆结婚了,换了大房子。我问咋这么快咧,跟谁啊,没人理我。到了新家,就是这儿,睡了一觉,预备参加晚上的婚礼,新娘就被杀了。”
“哎呀,那新娘子比我年纪还大。”
这位陈阿姨稀里哗啦说了一大堆,说了等于没说。
“那死神是咋回事儿?您见过的,真的是死神?”
陈阿姨摇了摇头:“我被吓得晕过去了。”她一脸后怕,还拍了拍心脏。最后断言道,“这地儿指定不是国内,不然出来的也该是黑白无常啊。”
齐小黎心中叹口气。
再去问孙立强。
“啊,昨天让我想想。”孙立强脸上抹了药,看起来好一点了。身上,手腕之类能看到的地方也进行过包扎,最严重的当数左腿膝盖,不仅绷带一层又一层,还配了一只拐杖。
齐小黎寻思,究竟是哪的学生打起架来这么狠,分分钟要命,不是别人的命就是自己的命。
“这两天的事情,我知道得不比陈阿姨多。”孙立强放低声音,“但是我能看出来,元梦彤、李克和鲁北,”他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组成一个三角,“是这种关系,嘿。李克喜欢元梦彤,元梦彤跟鲁北是一对儿,鲁北逼李克跟富婆结——”
“你大点声说——”忽然,一道声音从耳畔响起。
齐小黎根本没发现有人靠近,听到声音的一刹那神经绷紧,猛地一蹬,整个人向后翻去。照理说这种情况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离得这么近别说脚步了,连心跳都能听见,可却悄无声息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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