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就来,何故要带那些上好的灵芝过来?即使是少公子纵着你,你也不该如此。”孟娇娇嗔道。
“长生他,他待我极好,婶娘不必忧心,你安心养着身体就行。”
“他就是待你再好,你在这方面也得谨慎着,便是他不说你,你也不能落了旁人的口实。”
“是,怜花记住了。”
“对了,你二人成亲都这么久了,怎的你这肚子还一点动静都没有?”孟娇娇盯着怜花依旧平坦的小腹问道。
沈怜花一张俏脸羞得通红,垂眸细声说道:“我,我们,暂时还没打算要孩子。”
“是你们没打算?还是你想要却要不到啊?我可都听说了,他都有大半年不在府上了。怜花,这男人呀,身边要是没有个知冷知热的女人,就会起歪心思,他要是在外面养个外室什么的,你这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你年纪也不小了,听婶娘的,生孩子这事儿得提早。”孟娇娇说完,又忍不住咳了几声。
就在二人聊天的屋顶上,坐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听到这话时,是差点没从屋顶上掉下来。
管长生俊脸微微发烫,一边咀嚼着手上的肉干,一边偷听着屋子里两人聊天。
他本也是要赶回去陪她一起过来的,可临时有事被耽搁了。
按照暗中保护沈怜花的护卫给的讯息,骑了快马连日奔波才到这里。
本就想给怜花一个惊喜,却突然起了逗趣的念头藏在了屋顶,却不想竟听到了她们在谈孩子。
管长生抬眸看向头顶的圆月,孩子,他也很想要。
如果要生就生个女儿,最好是长得像她一样,温婉美丽,他定会用一生去呵护疼爱她们母女俩。
不待管长生将美梦继续做下去,就听到屋里的沈怜花叹道。
“其实,不生孩子也好,若是给不了他幸福,带他来这世间受苦受累,那便是我的过错了。”
“傻孩子,他管家底蕴深厚,还能少了孩子吃食不成?你若能替他诞下个一儿半女,那便是正房嫡子,宛若含了金汤匙一般,怎么就不幸福了?何况老有所依,你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半辈子就有了依仗。”孟娇娇劝慰道。
“依仗?这世间什么样的依仗,能胜过自我强大的?我从未想过要依仗谁,不想别人添负担,也不愿自己受人打扰。婶娘,在这件事上,你就莫要劝我了。”沈怜花淡定自若道。
她觉得她与管长生不是一路人,况且他有自己心仪的人,她也替他收了,而自己终是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你,怜花,你告诉婶娘,你和少公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孟娇娇闻言,不禁有些慌乱。
怜花只轻轻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多说。
她怎么好告诉婶娘,她已经帮他把心仪的女子养在府上了,只待他回去,他们便能长厢厮守恩爱不离。
“怜花,你倒是说句话呀?这自古以来能有几对恩爱不疑的夫妻的,不都是搭起伙来过日子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装糊涂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你就不能容忍着将就将就吗?”孟娇娇语气略显焦急的劝道。
“将就?若不同心如何将就?婶娘,这大半年来,我很努力的在学习经营生意,不但帮管家挣到银钱,我还开了自己的铺子,以后便是离开长生,我也是养活自己和你的,所以你一定要养好身体,等着我到时候来……”
“怜花,你什么意思,你,你要跟管长生分开?”孟娇娇瞪大了眼睛,打断了沈怜花的话,急声问道。
“是。”怜花平静应道。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孟娇娇怒问道。
“和离,待表哥成亲后,我回去管家庄就会着手准备,待长生回去后,我便跟他提,他若不愿,便是休妻我也愿意。”怜花回答得依旧平静。
“沈怜花,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被休出府的女人,要遭受多少白眼和嘲讽吗?”
“知道。”
“便是知道,你也执意如此吗?”
“是,从嫁给他的那一晚起,和离的种子就在我心里生了根,发了芽。婶娘,怜花只想为你而活,为自己而活。”怜花说这段话时,眼睛里是含着泪的。
孟娇娇还想再说什么时,却听屋顶上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像是有什么东西,顺着瓦片倾斜的角度滴溜溜滚落的声音。
怜花也仰起头竖着耳朵倾听,却是再无任何声音了。
“许是树上的掉落的干瘪坏果子。”孟娇娇沉吟道。
管长生吃了一口的杏仁儿掉了,顺着瓦片滚落到了地上。
他只觉心口钝痛,她竟是从嫁他起就想着和离的吗?
管长生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轻踮起足尖,使着轻功从屋顶跃向一旁的大树,仅只在树叶上借了个力,后又敏捷的没入了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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