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沈千洛看到前院里摆着七八只大木箱子,一名中年管家,带着十多名家丁守在木箱旁。
看到沈千洛,中年管家急忙行礼:“参见郡主!”
望着管家陌生的面容,沈千洛不由得询问:“你是?”
战王府和京城诸多府邸之间都有来往,那诸多府邸的管家,她虽说并不是全都认识,但见到他们,也会觉得面熟,可面前这位管家,无论怎么看,她都觉得非常陌生,她之前肯定是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位管家的……
“回郡主,卑职是孔太守府上的管家。”中年管家恭声回道。
“孔太守,哪个孔太守?”沈千洛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湖州孔太守。”中年管家恭敬的解释:“今日是太守岳父的寿辰,太守前来参宴,也为郡主带了礼物,只是,现下并非述职之年,太守不便进京,便命卑职将礼物送了过来……这些礼物,有些是湖州的特产,有些是绸缎,首饰,都是湖州今年最流行的颜色,款式,是我家夫人和小姐亲自为郡主挑选的,希望郡主喜欢……”
中年管家又说了些什么,沈千洛已经听不到了,因为她想起了,这名湖州太守是何许人。
湖州太守孔玄,是她父亲的同窗好友,两人一起进学五六年,虽然成年后,她父亲做了统帅三军的主帅,孔太守考了科举,做了文官,但两人间的感情依然很不错,孔太守外放做官后,两人依旧书信来往,两人间的关系也一如既往的好。
她父亲在战场失踪后,孔太守的书信不怎么来了,但逢年过节的礼物,依旧没有少。
前世,孔太守也是在今天,前往京城五十里外的应天府,参加他岳父的七十大寿,不想,在回途的驿馆里,遇到了匪徒,全家五口以及他们带的丫鬟,侍卫等等几十口人,被杀的一干二净。
一场大火,外加一场大雨,又将所有证据消的一干二净,即便是刑部的刑捕头和大理寺的一位破案高手联合出手,都没能查出杀害孔太守一家的真凶。
现在,夜色已经降临,距离孔太守一家遇害的时间,已经不足两个时辰,她现在前去救援,还来不来得及……
……
驿馆!
一名名身穿黑衣,面戴黑巾的黑衣人,在驿馆里不停的穿梭,高举着手中的长剑,毫不留情的残杀着一名名太守府的丫鬟,小厮,侍卫们,一道道凄厉的惨叫响起,一道道猩红血线飞溅,整个驿馆一片混乱。
驿馆的最角落里,太守孔玄,手持一柄鲜血淋漓的长剑,横在身前,满面怒容的望着步步逼近的人:“常贵,你好大的胆子。”
此时的他,身上染满了鲜血,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在他身后,倒着身体绵软,提不上丝毫力气的妻儿。
都尉常贵一袭常服,在数十名黑衣人的簇拥下,气势凌厉而又得意:“太守大人,这可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谁让你占着太守这个位子了。”
太守是一州之守,掌管着一个州的事务,权利大,油水足,他垂涎这个位子垂涎了很久了,可孔玄一直坐在这个位子上,不调任,也不高升,他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想出了这么个计策,杀掉孔玄,空出太守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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