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枝头的蝉鸣,此起彼伏。
哪怕是清晨,也扰的人无法安眠。
门被猛的推开,撞在墙边荡起的回响,把床上的人吓了个哆嗦。
还不等她清醒,厚厚一团衣服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汗臭,铺天盖地砸在她脸上。
“你个懒货,都这个点数了还在睡!我们早上不用吃了是吧?!”
掐着的嗓音尖锐到能将人耳膜划破,芮槐夏将那堆衣服扒拉开,忍不住干呕了声。
“懒货,你在这里装腔作势给谁看?还敢嫌弃我们的衣服,我们都还没嫌你又脏又臭。”
说话的女人面色狰狞,伸手想要去掐刚刚坐起来的芮槐夏。
可还没碰到,芮槐夏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她的手腕,狠狠向下一拧。
“啊啊啊!芮槐夏!你快放开我!你疯了吧,竟然敢打我,是不想活了吗?!”陆红月凄厉的惨叫着,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手被扯下来了呢。
这也能叫打?
她是有多娇气?
芮槐夏如乌羽般的长睫忽闪着,低头看了看她拧着的那个女人,有点弄不明白眼前的状况。
不过看着面前那张扭曲着的黑黝黝面庞,她的眼底浮起丝嫌弃。
唔,好丑!
这人怎么能做到,完美避开了她所有的审美点。
芮槐夏将那女人甩出去,揉了揉疼到快炸开的太阳穴。
滚烫的温度让她意识到,她现在正在发烧。
“芮槐夏,你这是要翻天?!”陆红月从地上爬起来,面色狰狞瞪着那姿态慵懒的坐在床边的女人。
见她这样无视自己,陆红月抓起边上的小板凳,凶狠的扑了过去。
可没等靠近,芮槐夏突然抬头,看向她的清亮眸子里淬着森森阴寒。
陆红月吓了跳,没来得及反应,肚子上便传来阵剧痛。
她被一脚踹飞了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抱着肚子撕心裂肺的叫着。
芮槐夏却缓缓起身。
那不疾不徐的步子,透着迫人的压力。
半蹲下身,她一把揪住陆红月的头发,逼她抬起头来看自己。
“这么想找死?那我全成你呀。”
软糯甜腻的声音,说着最凶狠残忍的话。
陆红月痛的面色发白,下意识想要求饶,又不服气还想咒骂。
结果却看见那像恶鬼般的女人,举起掉在一边的小板凳,狠狠朝她脑袋砸了下来。
“不要……啊!!!”
陆红月的惨叫惊的院里的鸡和猪都跟着叫起来。
芮槐夏拍拍手,嫌弃的看着那散了一地的木板。
没把这女人脑袋砸破,它倒是先表演了个支离破碎。
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芮槐夏开始打量起这个破破烂烂的房间。
用泛黄报纸糊的窗户,满是补丁的被子和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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