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对于郁季青的命令,不敢有丝毫的耽误,冲着对方鞠了一躬,就赶紧的跑了出去,心里也对于小少爷的情况格外的担心。
看着他们在那里了无生气的那个孩子,郁季青伸出手去抓住了对方的手,冰凉的手落在他的大手里,温度甚至有些让人心惊。
这一刻的郁季青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即便是这孩子站起来和自己吵架,也比躺在这里要好得多。
凌叔知道郁季青的心情肯定是不好受,也没有多说什么,拿过一旁已经汗津津的毛巾,转身又重新的回到了一边的洗手间,打湿了帕子以后走了出来,递给了坐在那里的郁季青。
郁季青也没有客气,伸出手接了过来以后,眉眼认真地叠好,贴上了郁承运的额头,虽然这孩子脸上一片冰凉,可是额头的温度简直让人心惊。
“你去倒杯水吧。”
凌叔站在旁边看了一眼郁承运干的已经炸皮的嘴唇,最后也没有耽误,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刚到了楼下客厅端着水出来,就看见了走过来的医生,眉眼之间亮了亮,要不是还记着郁季青的命令,早就把手里的杯子给放下了。
“快带人上去。”
凌叔开口催促着,自己手里拿着杯子,脚下的步子却并不慢,几乎是紧跟着医生后面一起进了房间,对方手里的医药箱一直等放到了床头柜上才恍然大悟,自己的病人是谁?
是的没有错,医生几乎是一路被架过来的,尽管在听到电话以后就紧赶慢赶,却忘了这家里的真正病人是谁,毕竟郁家的小少爷和当家人身体都不是特别好。
看着躺在床上的凌叔,凌叔把郁季青的轮椅往后拉了拉,但是却没有出去,紧紧的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生怕会有丝毫的变故。
对于这样的视线,医生早已见怪不怪,郁家的这位当家人对于自己的这个儿子的看重,早就已经在京都出了名,再加上对方的身份,有没有人敢直面的表达不满。
从一旁的医药箱里面拿出自己的听诊器,贴在郁承运的胸口,听了听心率以后发现相较于常人的心律,郁承运的心跳速度简直可以称得上古怪,有时很快,有时却又飘渺的几乎没有。
这份古怪让他的心里也不由自主地多了一些慎重,从一边的一个盒子里面拿出一根针,轻轻的抓过面前郁承运的手,用力一挤压,一滴血珠就从他的手指顶端落了下来。
将血液收在一个透明盒子里面,血液很快和里面原本的液体混合在一块,液体竟然野味中有变紫的倾向。
看见这个反应,医生叹了一口气,冲着站在那里的郁季青鞠了一躬,脸上满满的都是抱歉。
“郁先生,请恕我无能为力,只能先暂时的压下来,不让情况再严重,而且最多只能再压制一个小时,要是过了的话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
小少爷这并不是生病了,而是中毒了,对于这方面我没有办法,整个京都能解决的恐怕也就只有钟医生了。”
听到这话,原本坐在那里的男人脸上神色复杂,闭了闭眼睛目光看向郁承运房间的窗户。
医生说完以后神色有些忐忑,实在是对方的地位放在那里,他不得不慎重对待。
有些话他也知道自己说了以后绝对会得罪人,可是如果不说,最后砸在自己手里,才是真正的招惹了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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