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砍柴、烧火、洗衣、做饭、喂猪、放牛……所有能干的活,清晨一件也没有落下。风吹日晒的日子就这样平凡的转动,没有大悲大喜,也没有变故。
直到五年后,养父病倒,大哥意外去世,四个姐姐嫁到远方。二哥三哥也不知所踪,清晨一下子觉得天空坍陷,就像怒公不周天。她的整个世界乱了套,曾经的甜蜜的笑容也随风消失。
她开始拼命的和母亲干农活,手上磨的都是大泡,用针挑破,用嘴允过。她有时也偷偷躲着哭,不过母亲在时,她又和没事人一样。
她几次想退学,母亲去借钱给她上学的时候,她特别讨厌自己无能。
清晨十六岁那年上高一,本来就是农村的她,被安排去遥远的另一个村庄和老师采风写作,这就是她命运转折的开始。
夜色朦胧,清风习习。深深浅浅的呼吸声在一间狭小的屋子里此起彼伏。清晨在夜色下,怀恋着家。她瘦高的身影被月色拉的很长很长,微风轻轻拂过她的额头边的碎发。
桥头寒气渐深,她正打算回去。看见河边树影里有高高的身影,她胆子大慢慢靠近。那人消失了,只留下一块花格手帕,清晨捡起放进衣兜里。
“我不干了,这压根不是人干的活!”一位女孩将锄头丢在一边,一屁股坐在地理抱怨着。看着自己通红通红的手掌,眼里含着泪光。
“小刘,别闹了,你忘了咱们的身份,你要是表现不好就就是劳动不合格,以后可就回不去城里了!”
“对呀。”众人附和着,七嘴八舌的声音飘荡在黄土里。清晨没有说话,只是用锄头拼命的挖,她明白,写作的课程也也包括劳动。,况且这些都是她平时干的活,习惯了,也就没有什么了!
有几位嚣张的大娘,开始在一旁低声的数落、嫌弃,那些粗糙的的词狠狠的烙印在清晨心里。
下乡的时候刚好是末夏,草间不时起落在知了有意无意的嘶叫,像是生命最后的挽歌。
晚上洗漱好,躺在木板搭起的床上,清晨困意全无。她在回想昨晚遇到的男人,她掏出手帕淡淡的清香,就这样想着想着睡着了。
天灰蒙蒙亮,清晨听到鸡鸣声就麻利的起床。
“早啊,余大娘。”清晨住在姓余的人家,她家曾是红岩村里最富裕的人家。不过政策变了她家也就落败了,有时清晨也要跟着她们饿肚子。家里的男人隔三差五的被别人请去,回来的时候脸色差极了。
“清晨,起来了?咋不多睡会?”余大娘人有些胖,只是清晨总也觉得她的胃可能已经饿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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