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小叔子记恨嫂子将他告上衙门,怀恨在心,将她杀害,还伪装成自杀抛尸于野的案件。
钱双双便当成故事来看。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个大户人家死了儿子,那儿子死的时候还没娶妻,他娘念他孤零零一个人,便想寻个女子和他的儿子结成冥婚。
读到这里,钱双双暗道:“居然还有冥婚。”
大师披的八字很是少见,大户人家找了许久,发现一个乡下寡妇正是这八字。
这寡妇的丈夫在去年战死沙场,家中只剩一个老母,和一个平日里好吃懒做的小叔子。
大户人家对这寡妇很是不喜,但大师披的命格,能让她儿子的亡魂得以安息,为此,就算是个寡妇,大户人家还是打算出钱买下寡妇来和她儿子结成冥婚。
小叔子好吃懒做,还染上了好赌的恶习,背地里欠了赌坊一笔他还不起的银钱,眼看讨债的就要上门来,听闻他这个嫂子能卖钱,自然是欣然答应。
但寡妇自然是不愿意的,悲愤之下,把小叔子告上了公堂。
叔嫂对薄公堂,县令却以此为家务事推脱,不受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随后,有人在荒郊野外的一颗树上发现了吊死的寡妇,死状凄惨。
当地县令初步断定是寡妇不堪受辱,羞愤自杀。
随后大理寺收录此案件的时候发现了诸多疑点,认为寡妇不是自杀,而是被人勒死的。
经过调查,重重线索全都指向那小叔子,人证物证俱在,纵使那小叔子喊冤,也逃不了锒铛入狱的命运。
“活该!”钱双双愤愤说道。
这小叔子太气人了,不仅好吃懒做,还好赌成性,竟然要把大哥的媳妇卖给别人结冥婚。
简直就不是人!
她愤愤的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来。
不过气归气,这案子似乎还有些疑点啊。
她皱着眉,手肘撑在桌上,又细细的端详了一遍,还是觉得不对。
“可看出什么了?”
突然在耳边响起的声音吓了钱双双一大跳。
先前聂尌是撑着手臂睡的,手肘压在卷宗一角上,钱双双弯腰来看,就像是躲在他的臂弯里一样。
乍然听闻响起的声音,她转头,他的鼻尖划过她的脸颊,她的唇落在了他的唇角。
时间仿佛定格一般,她睁大眼眸,看着放大的深邃眼眸,感受到此时他们的靠近,当即伸手推开了他,她向后倒去,因站的时间有些久了,脚下发麻,险些就要向后载去。
一双大手拉住了她,揽过了她的腰肢。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钱双双试探性的睁开一只眼,入眼是他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下巴,她现在,是在他怀里!
还没等钱双双要起来,聂尌已经放开了她,将她放在地上,他皱着眉,语气淡淡,“小心些。”
“啊……哦……那个……谢谢。”
其实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上一次,在车厢中,其实是她自己没站稳扑在了他身上,但当时她认定他是小人,所以才会跟他生闷气,这一次,好歹也要答谢一二。
“无碍。”聂尌神色淡淡,并没有什么异常,仿佛刚才吃了个饭,喝了杯水一样。
钱双双被刚才那个吻冲击的一时脑袋晕晕的,快要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隐约听到他在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哦,那……那我就先走了,你注意吃,姨娘给我的补药,你吃吧,对身体好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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