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事已经闹大了,昭妃那头怀疑到我身上了,烦请娘娘提早安排我出宫,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帛儿说着,已急出了满面泪水。
待她讲完今日后院所闻,那婢子皱了皱眉,却忽然和蔼道:“你不必怕,且说说这两日可都有些什么发现?”
帛儿摇了摇头,却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只道:“我昨日替娘娘整理寝房,好似在首饰盒里看见了一枚红丸,倒是以前不曾见过的,却不知有没有什么蹊跷。”
那婢子一听,立时又道:“丸子你可带来了?”
帛儿摇头:“我不敢动。”
后者面色一变,狠狠道:“你将那东西拿来,我立刻上禀娘娘安排你出宫。”
帛儿还要在辩,确知已是无路可选,只好含泪点了点头。
而此刻梨月殿内,守在屋顶的张镰瞧着她慌张回宫的样子,不自觉皱了皱眉。
次日清早,秋婉起身便直往柳嫔那处去。
前些日子这些事叫她忙的心力憔悴,一见柳嫔倒还是那般逍遥自在,心里头不由得也有几分羡慕:“还是柳姐姐的神仙日子好过,这寻常人啊是学都学不来的。”
“瞧妹妹说的哪里话,这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还不许找点乐子啦。”
两人嬉笑着坐下,话过几番,秋婉忽而眉头一皱,又道:“柳姐姐,你这屋里头的宫人可都跟了你好些年罢。”
她点点头,又夹起一块甜果子送入口中,但见秋婉拧眉沉思的模样便宽心一笑:“可是前些日子你那两位宫人都事叫你睡得又不踏实了。”
“还是姐姐了解我。”秋婉说着又叹了口气:“这余下的几个虽说是尚宫司指来的人,可毕竟也在宫里头待了这些年头,我总还是不放心的。”
疹子一事给她带来的困惑着实不小,柳嫔听罢倒也若有所思,只想了一想才道:“你若真不放心可去调出几人的过往履历瞧瞧,自她们入宫开始,去过哪儿都是有记录了。”
这事儿很快就给千果安排上了,毕竟是宫里头的老人,查起东西来也更有头绪。
两日过去,秋婉在问时,千果却也只摇了摇头:“娘娘,婢子按照您的吩咐逐年逐月的查了,可帛儿确实一直在尚宫司里头做杂事,没有分去任何娘娘身边。”
秋婉拧眉一想,又道:“在查查她交好的几个婢子又去了哪里。”
这头吩咐着,才又唤来守在屋外多时的张镰,便听他将那日夜间之事细细呈上,又再道:“奴才这两日往她去的方向又走了几遭,只有刘才人,王后,同徐美人的宫殿是往那处去。”
既如此,秋婉心中也有了计较,又立时唤过千果,吩咐道:“你着重查查这徐美人和刘才人身旁的人。”
“是,婢子这就去。”
这一日时光倒是过得尤其的慢,秋婉心内不安越盛,直到了夜幕升起,千果才又急匆匆的回来,看样子是又高兴又惶恐,正是有所发现才对。
“娘娘,”千果压低了声音,确认四周无人才又继续道:“这帛儿与那徐美人殿里的婢子兰草却是一起在尚宫司做过杂役。”
“她倒是会挑人,可叫我一顿好找。”秋婉说着,双拳缓缓握紧,眸色又沉了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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