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听她无端指责一通,心内越加烦躁,忽而腾身而起,一把拽过秋婉,狠狠道:“非要哪样,本王等你许久,回头还要看你脸色不成。”说着话,又扯了扯衣襟,实在是太热了。
这感觉不太正常了。
眼前的女子一颦一怒都勾去了他全部心神,心内所想仿佛不可自制一般,再也听不进她多说的任何一句话。
什么都太吵,太烦了。
心里头却只有一个想法,不能自制。
当即不顾秋婉如何抗拒,挣扎,只将她横身抱起,直往寝房而去。
一众宫人跪倒在地,白荷却禁不住看向花枝,面露疑色。
而秋婉心内的委屈和怨恨随着他重重一摔,只全部爆发,狠狠的挣扎着却只是徒劳无功。
旋即一口咬在他的肩头,直到血气渗出也未有平息他的感受。
情绪上浮,不能被好好的整理,他也觉得心内恼恨。
化作无端欲念,已经将他全部淹没。
混沌之后,秋婉只觉全身都很疼痛,更难受的是心中的委屈,好像之前所有的苦楚都再度出现,叫她难以忍受。
内心深处的恐惧一再攀升,却好似眼前人如此陌生。
叫她看不透了。
直至午时,梨月殿内阒寂无声。
而身旁的人也才幽幽醒转,只瞧着惶恐瑟缩在一旁的女人,心里头浮起昨夜的残断画面,忍不住伸手,却见她浑身一颤,心也跟着疼了一下。
“婉儿......”
她瞧着他,小兽般湿漉漉的眼里盈着一汪清泪,犹自克制着不肯滑落。
“我昨夜喝的多了,婉儿,别怕我。”近似乞求的的隐忍和压抑,却不及眼前人的默然抗拒带给他的心痛。
秋婉沉默着,一言不发。
挣扎了几番要转过身去,却是力不从心,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只这一瞬,秦幕恩的心彻底乱了,他将她拥在怀中,一个劲的替她闻去清泪,咸酸苦涩,更是心颤。
“对不起,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王上,”她语气冰冷,如此漠然:“您对花枝做的事儿,您还记得么?”
“往后,我这梨月殿也容不下她了。”
说着话,又轻轻伸手,挡在了自己和他的身前:“您走罢。”
秦幕恩还要再说,却张口无言。
只听秋婉再道:“您走吧,王上。”
向来好梦易碎,如今不过如是。
后者却也倦了。
到底是家国两难平。
外人看的高兴,却还要顾忌她时时刻刻的感受。
却已经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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