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挣脱他的怀抱,却发觉他手中更是用力,竟叫她一时有些害怕,忍不住抬头往上,迎面那双眸子漆黑幽暗,没有半分柔光。
“王上......”
“臣妾对您一片真心,断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来。”这是事实。
秦幕恩也点头,并未怀疑她的话:“那是自然,李怀景哪舍得叫你做那样的事。”
听他如此一说,自己的哥哥好似同她记忆里的又不大一样。
却仍旧摇了摇头道:“王上,可您的心里好似还有她的位子。”
只此一句,他并未辩解:“可到底国事至上。”
怀中的温暖好似被夜风抽离,秋婉也说不清自己心底的感受,好似害怕又有不甘。
面对他如视猎物的眸子更是一时慌了心神。
“身子好些了么?”
突如其来的关怀叫秋婉不知所措,又立时明白他言下之意:“没,还没好的完全呐。”
“是么,”秦幕恩唇角泛过一丝冷笑:“可我瞧你刚刚到模样,好似比以往更有精神。”
欺身上前,浑身凝结的寒意叫她不敢妄动半分。
好似温柔,却更像是他失控的沉沦。
次日的早朝,又罢了。
殿外的陈公公宛如行走的乌云,却没有往梨月殿去,反倒是径直往香兰殿走去。
阿苏蓝间他独身前来还有几分惊讶:“陈公公,今日看起来不像是来传话的呐。”
“娘娘聪慧,老奴前来不过有几句话要讲。”
阿苏蓝拧眉:“公公请讲。”
“娘娘,大君那头的情况您是清楚的,虽是言和,却总有所求。”
阿苏蓝的面色沉了一沉。
游骑部落原也自由自在,可连年天灾之后许多游民都吃不上饭,大君实在无法才叫人四处搜寻抢掠,只为族人能捱一日便算一日。
可诸国反击也让他自顾不暇,损失惨重,实在迫不得已也只能硬着头皮议和。
说到底,还是期望元国能施以援手,叫他们熬过这场天灾。
为此做出的让步也确实不少。
阿苏蓝沉默着,陈公公又道:“娘娘是明白人,有些东西还是要争取才好。”
他走之后,阿苏蓝殿内的陪嫁婢子才又跟身出来,瞧着她道:“娘娘,公公的意思可是要您多与王上走动。”
“是罢。”她说着话,意兴阑珊的回了屋中。
“娘娘,您对元王莫不是半点情谊也无?”
阿苏蓝冷笑一声:“我对元国的男人没有半分兴趣,草原上的阿哥才是我心所向。”
说着话,眸色哀伤:“我总以为我这一生能策马草场,肆意天涯,如今却落的在这半大点地方还要争宠斗狠,当真无趣。”
说着话,却又眉头一皱,心头已有了计较,只转向婢子道:“我素闻刘才人身形妖娆,功夫了得,当年这一出还很讨王上喜欢?”
婢子疑惑:“确实有所耳闻。”
“请她来。”
此时梨月殿内,秋婉浑身酸痛却又着急上火,一个劲的催着眼前人起身,他却只一把搭在她的腰间,懒懒道:“这梨月殿如今没人却也难得清净,本王好久都没到过这么一处舒适的居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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