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双目睁的滚圆。
惠贵妃点头:“可好像你还不明白,王上不想叫你去冷宫,多少是看在你姐姐的面上。”说着,压低声音,凑在她的耳边:“你以为你谢家是怎么回事?若不是你一直挑拨,前朝关于昭妃的事儿能闹的起来?”
她心里,比明镜还亮。
贤妃还要再说,却听到外头传来一阵动静,居然是徐美人带着东西正往里来。
一见二人正对座说话,又见贤妃面色不平,心中已然有了几分清楚。
“哎呀赶巧了,二位姐姐都在。”说着话也自顾自的在对面坐下。
“贤妃姐姐正要走呐,妹妹来的确实不巧。”惠贵妃说着,面色依然温柔,只瞧着贤妃愤愤起身,甩手往外去,心里头却是自觉舒畅。
又抬眼看向徐美人:“妹妹怎么来了。”
瞧她如此温婉,好似完全记不得当初将自己害的怎样一番惨,徐美人心头不是滋味,却面色恭顺,十分谦卑:“那事之后姐姐就搬去了宫外,妹妹心里头一直觉得过意不去,如今看着姐姐母女平安,才终于松了口气。”
说着话,又将红木盒子递上,惠贵妃接过一看,却是一副精致的凤镯。
“我也没什么好东西,这个是特意找了宫外能人打造,希望小公主平安健康。”
徐美人说话声音极柔,只好似还在为当年一事自责,感概当初,甚至眼泛清光:“说来都是妹妹不懂事,那么危险的动作就不该在殿上跳,若不是这样,哪里会害的姐姐受这一年的苦。”
瞧她说的动情,惠贵妃也连忙起身,柔声劝道:“妹妹说的哪里话,那件事确实只是意外,我搬出去不过是讨个安静,和妹妹哪里有半分关系。”
又递过帕子替她将眼泪擦干:“这大好的日子莫说这些,咱们姐妹如今又在一块儿了,不是好得很么。”
徐美人听罢,破涕为笑,紧紧握住她的手:“好歹是姐姐心善,不与我计较。”
两人言谈却欢,那外头的柳嫔隔墙远眺,满脸惊讶:“我刚刚瞧着贤妃一脸不满的出去,那徐美人转眼却又带着东西过去,这里头可唱的是哪一出戏?”
秋婉摇头,见她这样也是无奈:“你那么好奇干脆也过去看看,凑一桌得了。”
对于这些热闹,她确实一点也不关心。
瞧她这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柳嫔更是无奈:“我要是现在去了,哪里还有戏唱。”
说着,瞧了一眼时香,又道:“你给她准备的什么东西?”
秋婉摇头:“来的太仓促了,还没得准备。”
“你看看,说不得你,这惠贵妃什么位份?如今宫里头就她最大,你不积极也不能这般样子罢。”
道理秋婉都懂,却依然摇了摇头,心底里好似还有一番倔强:“又不认识,不咸不淡的见面行礼也就足够了。”
“那我自个儿去了。”瞧着徐美人走了,她便带着东西也往惠贵妃那处去。
门外的婢子远远见了,由不得满脸骄傲:“娘娘,她们这都上赶着来瞧您呐。”
惠贵妃面色淡然:“宫里头便是这个样子,好的时候前呼后拥,赶都赶不走的一群人,不好的时候,连苍蝇都不屑在你脚边打转。”
她说着,又略略蹙眉:“只她一个人来?”
婢子点头,却立时明白她的意思:“昭妃平日里只与柳嫔走的近,想来是仗着自己殿下的身份,懒得与旁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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