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对于我能找到这里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司丞府是我常来的地方,稍一打听便也知道今天的贵客会去哪里。”
李怀景听她说的如此笃定,言谈之中仿佛还带了稀些许傲然,忍不住也微微一笑:“我是想问,郁小姐何故要来找我。”
“可是为了报恩。”他说着话,径直垂眸,视线投在烛光之上,温柔却又从容。
瞧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郁小姐的心绪却也好似被拨动一般:“我从前以为公子哥之类都和前殿那群人一样,只会坐在一起高谈阔论,却做不出一件像样的事儿来,但那日殿下出手相救,却叫我有所改观。”
“是吗?我只当这是小姐对我的夸赞。”李怀景说着,好似对眼前人毫不在意,但越是如此,却反倒激起了郁小姐心中的不甘。
只忽然起身坐在了他的身旁,又瞧着李怀景道:“殿下,你救了我,我却也不能平白叫你付出。”
听到这话,李怀景再又抬起头来,转过身去,侧眸瞧着眼前人,眼底却只荡着几分叫人捉摸不透的波光。
“郁小姐想要报恩,我却已经说了不必,总不能,我不要的东西你还要强塞给我。”言下之意其实已经很是明白,但对于这番拒绝,后者好似浑不在意。
只依然道:“那不行,我原先说过的,这哪位公子哥若是能叫我心动,我定然要以身相许。”
这般大胆言论却叫窗外的秋婉听来都心头一惊,只咬着牙在心底里暗骂她轻浮,气的几乎立时就要冲进屋内找她理论。
却可惜被秦慕恩摁得紧紧,不让秋婉走动分毫,也不叫她说出一句话来,只低声道:“别急,先看看,只当是瞧个热闹。”
说着话,瞧着已经气得满面通红的秋婉,又忍不住笑了一笑:“李怀景只是你哥哥,又不是你夫君,人家在外头有些艳遇,你好似管的也太宽了一些。”
这话虽有道理,可秋婉确实对这样的行径看不下去,又听出秦幕恩话中之意,只立时道:“哥哥对她才没有意思呢,都是她自己贴上去的。”
这话说完又紧紧的盯着房内。
满眼柔波的郁小姐只听对方几句回绝之后,也有些恼了,只强自镇定道:“殿下,我此番来确实有些冒昧,但殿下救我却也未必只是偶然。”
“哦?”李怀景听到这话却仿佛起了几分兴趣:“若非偶然又能是何故?”
“殿下来了卫国,自然先行已经有了谋划,所有一切都是铺陈,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李怀景听她如此说,只微笑着,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郁小姐,你想的太多了。”
“我没有,”郁小姐说着,坐直了身子瞧着眼前人:“你这次来无非是想要向卫王借军针对游骑,是吗?”
这是军中机密,也是国之大事,外头的秦幕恩听着,眸色也立时沉了一沉,一旁的秋婉也好似觉察了一丝不对劲。
只心头一惊。
这庆国要向卫国借兵,又是针对游骑,那等于立场同元国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一来,再有其他人推波助澜,岂不是庆元之间要走向对立面。
她绝不能你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只听着两人说话,心头更急,可眼下秦幕恩浑身寒意,将她控得更紧,更不让秋婉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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