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窈听到这些却只面色如常,即便是心内有什么想法也并没有表现出来,反倒是摇摇头安慰起了秋婉:“你来这儿便只是凑凑热闹,其他的事儿不必往心里去。”
说着话又沉默了。
两人坐在院中任由着思绪斑驳在心底,对于月色却已经失去了赏析的心情。
也不知在这里等了多久,直到子时的更鼓声响起,秋婉才恍然回神,但觉得这会儿却有倦意上头,好似也有些累了。
于是便又起身随着合窈往外,在大殿的回廊处却见着后头空旷无人的院落里好似有两个人影。
而在外把守的却正是严安。
只此一见,秋婉便知恐怕秦幕恩也是为了这事儿而单独约见了李怀景。
她心头一紧,以秦幕恩的脾性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她也实在无法揣测,只盼着两人切莫要翻了脸才好。
可转念一想,这毕竟是在卫国,即便是心有不满也不至于做出如此出格的举动来。
又况且这是国之大事,是所有人共同的谋划,秦幕恩和李怀景也是各有立场才对。
但无论如何安慰自己,秋婉的心情却始终沉浮不定,便是一旁的合窈见此场景也有些许忧虑。
两人默不作声,视线齐齐的投向远处院落之内。
而此刻,李怀景和秦幕恩端坐院内,却只是在下棋。
“左格,上三。”说着话,李怀景棋子落定,又幽幽道:“你的探子跟了我许久才到这个地方,恐怕对于我的动向,你本身也有所了然罢。”
晴秦幕恩听了却只摇摇头:“这事儿我倒确实是今日才知道。”
“元王对我国事也有几分了解,不如说说这步棋是该走还是不该走?”李怀景说着抬起头来,眸中清光一闪。
秦幕恩手下落子,只略略一笑:“与庆国而言,这步棋走的漂亮,若能借卫王之手掣肘游骑,叫庆国得以喘气,这之后在行运适当,将游骑一网打尽,庆国的版图便得以扩张,那丰沛的草原自然也会归到庆王麾下。”
“这一来,与庆国而言可是值得载入史册的一步谋算。”
“元王说笑了,这么大的一步棋,我李怀景哪里敢想,只求那游骑大君手下留情,不要再叫我百姓生如水火,那也算是感天谢地罢。”他说的认真,言语之间尽是无奈。
竟叫秦幕恩也一时捉拿不准,只摇摇头,又道:“可即便如此,你借了卫王的人,用了卫王的势,这一切总不能平白而来。”
说着话,手中一子再次落定:“我倒很是好奇,庆王凭了什么能叫卫王甘心为你驱使。”
“元王,这话说的重了。”李怀景抬眸:“又怎能说的卫王是为我驱使。”
他只又想了一想,心内一个念头忽然浮现,只抬眸打量了一眼秦幕恩才道:“若依元王看,我要怎么做,卫王才能应下我这个请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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