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若再不回应,她便也只能硬着头皮将这礼物收下。
“王上,您倒是给个说法呀,我瞧着昭妃也站了许久,多少会有些不自在了。”
听她如此说,秦幕恩抬头看了一眼秋婉,却是神色复杂。
毕竟宫中对忌讳这些都看得很重,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只到了往后出了事儿再要怪到秋婉头上,却会更加麻烦。
这一番思忖过后,他便又瞧向惠贵妃,点了点头道:“若是实在不合适,便讲一声,却不要叫后宫诸位都看她下不来台。”
听秦幕恩如此说,惠贵妃心头的石头总算落定,便忙又笑着道:“那是自然。”
只转过身,便又抬头看向秋婉,眉头一蹙好似也十分难办的样子:“昭妃妹妹,你这鞋子做得很好,我也着实喜欢,只不过不凑巧了,这相师有说过小公主周岁之前身上所着都不能带红,我却也实在是没有福分收您这份礼了。”
这话一出,大殿内更是陷入死沼一般的寂静。
秋婉的面色已经沉了下去。
只默默地起抬头看向座上二位缓缓道:“既然如此,确实怪我考虑不周。”
说着缓步上前,径直将鞋子从惠贵妃手中拿回,又转身道:“再有下次,我自然也会注意分寸。”
说着话便在众人的目视当中,又回到了座上。
而后,这一茬便也算过去,婢子又继续往下收礼,惠贵妃对于每一样东西都依然是大力夸赞,可是背后的人却都已经私底下开始议论。
瞧着满堂热闹,但其中有一大半却都是讲了秋婉的笑话,正在兀自讨论。
毕竟当着王上的面,不收这份礼,无论惠贵妃的话说的多么好听,但秋婉终究是被驳了面子,确实得了一个大的难堪。
又况且既然秦幕恩也在,这事儿想来他也是默许的。
秋婉心头也不知做如何感想,一时之间只觉得心绪杂乱,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反倒是柳嫔在一旁柔声宽慰道:“你呀,也不要想的太多,这惠贵妃摆明了是要刁难你,咱们也就任由着她去,她得了这遭便宜,往后你不也松快一些。”
话虽如此,但秋婉心中依然不平,只略略点头。
这阿苏蓝却也知道她必然是见了秦幕恩也不曾阻拦,才心有芥蒂,便也跟着附和道:“我瞧着,既然都拿小公主说事儿了,王上也很难将惠贵妃的话给驳回去,又况且,若真是相师如此说,你这会儿将鞋子给了她,日后小公主殿下出了什么事儿,这罪不还是给推到你的头上来。”
这话却也有几分道理,秋婉听着心下释怀,又点了点头:“无妨,反正我在这宫中出的丑也不少,她惠贵妃要让我难堪,便也随着她去吧,总归都是不值得往心里去的小事。”
见她如此,柳嫔和阿苏蓝才放下心来。
待着这一切闹剧结束,晚宴散罢,却已经夜深。
秋婉一行人回到梨月殿后却依然沉着眉头,只坐在殿内迟迟不肯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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