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婉见状,却摆了摆手,稍稍将心绪平定下来,才又道:“那惠贵妃欺人太甚,这样的事而却也不是第一遭了,百日宴的事,她叫我在后宫众人面前出丑,我尚且为了小公主,算是忍她一回,但这一出着实是没有半分缘由,是摆明了要刁难我。”
说着话猛的站起身来:“况且那徐美人几番害我,只不过没叫我拿到把柄,如今到是狗仗人势,欺到我的头上来了。”
说着话忽然一挥手,看向白荷:“走。”
“去哪儿?”瞧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白荷唯恐她冲去惠贵妃那头要同对方争执起来,这一来倒真是不落好了。
秋婉一面疾步往前一面道:“去舒安殿,我要去找王上。”
后者一听一面疾步跟在她的身后,一面又道:“娘娘,你可得考虑周全了,这事若是捅到了王上那儿去,指不定让他心烦呢。”
毕竟宫中争布料的小事还要扯到秦幕恩那头去,对方心里头还指不定觉得秋婉多事。
一来不一定替她做主,说不定也只是打个圆场,二来还叫秋婉落了个不懂事的头衔。
这种事传出去,又要变成后宫诸位的笑柄。
白荷见着秋婉一股倔强劲儿上来劝,也是劝不动了,只想着该要怎样才能叫她回心转意。
可眼前的秋婉却是铁了心一般。
惠贵妃仗着位分比她高,又有协理六宫的大权,因此自己硬要和她争是定然都争不过的,可若要平白受了这委屈,日后再有了旁的的事情,自己也还是任她踩在足下。
秦幕恩虽然宠她,但对于这些事情却并不会常常过问,因而在这后头她受了多少委屈,对方却也是未可知的。
可今日里秋婉便是下了的决心,怎么的都要让秦幕恩知道,她在这宫中究竟受了多少苦楚。
而那惠贵妃又究竟是个什么德性。
那缎子是她看中的,今日里,她便非要拿到手不可。
两人一路积极的往舒安殿奔去,白荷跟在后面,心里头已经着急的不行。
眼前秋婉又是她劝不动的,如真让她这副模样冲到了王上面前,还指不定闹出怎样的乱子。
可眼瞧两人都已经到了大殿门口,白荷无法入内,只瞧着秋婉独身一人往内,又连忙一把拽住了她的衣袖,此时也顾不上分寸,只叮嘱道:“娘娘,您说话一定得思虑个周全了,这王上可不比徐美人,惠贵妃,可是冲撞不得的。”
这话秋婉自然也懂,只拍了拍她的手背柔身道:“放心,我心里有数,哪是那么冒失的人。”
说着话,缓步往里,收拾了心情,面上也勉强挤出了几分笑意。
而此刻秦幕恩正在桌前抬头,见到外头一个桃粉色的窈窕身影正款款往他这处来,不由得舒展眼眉,只立时起身,见着秋婉进来才又道:“我到有些时候不曾见你来了。”
“还不是为了之前的百日宴的事儿么,这回宫之后,我日日扑在上头,且到了昨日,一切方才罢休,这不今日就得了空子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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