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眸色又沉了一层,秋婉自然也不甘此事就此过去,只有故意道:“王上,之前在宫外的时候听你说喜欢巫崖州的酒,我回来之后可又吩咐白荷与千果好生地去研究,不过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说着话,立时起身又带着秦幕恩往后殿去,指着几个酒坛子道:“瞧着,再过上个把月呀,除夕的时候便能喝上了。”
秦幕恩见她心思如此,心里尤为感动,只立时道:“这种小事,你却还记在心上。”
秋婉听着连连点头,又接过话茬:“那是自然,我心中只有王上,可您要的东西我又给不了其他,便是这壶酒都还可以费点心思了。”
她说着话又柔柔俯在秦幕恩的怀中,后者听她如此一说,忽而便觉得内心有些不是滋味。
他喜欢的东西,秋婉尚且如此费尽心神去为他准备,可自己堂堂一国君王,便连喜爱的女人想要一匹缎子这样的事儿,好似都不能替她做主,就这一念闪过,好似情绪翻涌,眼底里也泛起了些许波澜。
只轻轻握了握秋婉的手,柔声道:“婉儿,你从庆国到元国来,在这宫里头过得可还算顺意。”
秋婉不知道他忽然问了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只抬起头,茫然道:“当然顺意,王上待我这么好,可比我在庆国过得还要自在。”
“又说傻话了。”秦幕恩环着她,将秋婉紧紧的拥在怀中,一时之间思绪起伏。
想着她今日出门时那哀怨的眼神,心中更不是滋味,只又低头瞧了秋婉几眼,忽而道:“如今天色不早,你也早些休息,舒安殿那边还有事儿,我先走了。”
瞧着他离去的背影,秋婉怔在原地却也不知道今晚这事儿算是成还是没成。
只待他走远之后,白荷才又从后殿出来,又看向秋婉:“那料子的事儿可怎么说的呀。”
后者摇摇头:“我也闹不明白,王上看起来好似是关心我的,不然也不会听了这事儿,又连夜赶来梨月殿,只不过,刚刚我说的那些许,也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往心里放去。”
毕竟那些话她说的也算是半明不白,若是秦幕恩心头事多,确实未必会缕得清楚。
只这么说着,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瞧着白荷道:“对了,我刚跟王上说,咱们特意酿了巫崖州那边的竹曲酒给他备着,眼下你和千果赶紧着动起手来,别过了两日他在问起,咱可什么都没拿不出手。”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秦幕恩在早朝之后便唤了陈公公到了舒安殿内。
环桌而坐,他只仿佛若有所思。
后者跟在他身边已久,瞧秦幕恩模样,心里头一个咯噔,好半晌才道:“王上,瞧着您好似又有什么难办的事儿了。”
“确实有些难办,”秦幕恩说着又看向陈公公:“所以才把你找来替我拿个主意。”
说着话又转头看相前院的花圃,皱着眉头道:“昭妃的事你也都知道了,我总觉着这事儿确实叫她受尽了委屈,可不如你说说为什么她会受这委屈。”
这话问的突然,陈公公保不准秦幕恩究竟想要说些什么,根本不敢应话,只连连摇头道:“恕老臣愚钝,这委屈与否可不是还在等着惠贵妃娘娘那头有个定夺才能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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