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话虽如此讲,可这日子如果真的平稳下来,你却也不见得好受。”这话柳嫔说着,秋婉却并未听懂,可对方似乎也不打算解释,只又挥了挥手:“你可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柳嫔抬眸看了秋婉一眼,这才又道:“阿苏蓝这几日心情都不大好,听说是游骑那边遭了埋伏,如今她的家乡可也算是动荡不堪。”
这话却叫秋婉心中一惊,算着时日,好似在上次同李怀景分别之后也没有多久,却没想到对方动作如此之快,恐怕准备的也是打游骑一个出其不意。
只这一来,她心中担忧的事情却终归还是要发生的。
若不然柳嫔也不会突然同她说起这些。
只面上佯装未知:“游骑那边又是什么情况?”
柳嫔见了她好似确实一无所知的样子,由不得叹了口气:“是庆国联手卫国一并讨伐游骑,我想着这事儿最好也莫要牵连到你的头上。”
秋婉会意,只点点头道:“姐姐担心阿苏蓝会因此怪罪于我。”
“说不准吧,毕竟你留在这后宫,外头的事情也与你无关,如今你也算是元国人了,可庆国和游骑都是你俩的娘家,这起了争执,也不知道阿苏蓝心中怎样想。”
听她如此说,秋婉心头也有些许担忧,忍不住又道:“那游骑缕番骚扰庆国边境,却叫百姓民不聊生,庆国反击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瞧瞧,”柳嫔听着摇了摇头:“你也是帮着庆国说话的,这换到了阿苏蓝那头,指不定和你一般想。”
“唉,我在这宫中姐妹不多,也不想看到你两生了罅隙,若有空啊,还是聚在一处,把这话挑明了才好。”
话虽如此,秋婉听着也只能点了点头。
但这话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通的,毕竟这换位想着,若是游骑联合别家骚扰庆国,她的心里头恐怕也不会好受。
只晃了晃脑袋,不愿意多想。
而此刻,舒安殿内,严安站在大殿门口,已经等了许久。
终于见到秦幕恩自这一堆公务当中起身,好似终于得了片刻松快,这才又听着陈公公发话叫严安进去。
后者进门,见了秦幕恩才又在桌侧坐下,压低了声音道:“王上,游骑大军那边来了密报,说的那事您可有考量?”
后者抬头看向屋外,又揉了揉额心,好似这一桩事情也叫他烦闷的很。
“可还是借兵的事?”
“正是。”
“你怎么看?”
严安听着微微蹙眉:“这事有点难办,咱们和游骑毕竟也算是盟友,可与庆国本身也算结交友好,那卫国便算是中立,和咱们虽无往来,却也不曾越矩,只如此一来,咱们若要借兵,便等同于和那卫国还有庆国都撕破了脸,若是不借兵的话,游骑这边恐怕也说不过去。”
秦幕恩听得这话只垂眉沉思,心底里略一斟酌,想了一想才抬起头道:“和庆国撕破脸就等于和卫国也有了龃龉,这一来岂不是正中卫国下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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