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彼此自然也都听得明白,阿苏蓝是点点头,看向秋婉:“那是自然,你我现在毕竟也都是元国人了,家乡的事儿其实也只能任由了他去。”
见状,柳嫔便又笑了起来:“这样最好,只是我自然也盼望各国安宁,这些劳什子的战事啊,通通都早点停下才好。”
说着话已经到了午时,三人用过午膳,秋婉想了一想便道:“说来也好笑,虽然上次饮酒出了乱子,不过我宫中的几坛巫崖州竹曲酒却还酿着呢,再过些日子便能开封了,咱们到时候便低调些,在我宫内取个乐子也不至于叫旁人发现”
柳嫔听着也是连连点头,阿苏蓝更是笑得开怀:“那酒如今是什么样呢,能不能闻到一丝味儿,好叫我解解馋。”
“自然能。”秋婉说着话,便又起身邀了两人一起往梨月殿去,只到了后殿之中,又吩咐白荷将坛子取出,三人围在一处瞧了半晌,又闲聊稍许,待到秋婉在又抬头,却发现白荷已然不见。
顺眼望去,却见着张镰站在后头砍着柴火,想来是受了伤,白荷此番正在替他包扎。
只这一打眼,由不得微微促眉。
柳嫔和阿苏蓝见到了也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不愧是庆国来的人,这彼此之间倒还有几分情谊。”柳嫔说着摇了摇头:“可不像我宫中那些婢子,一个个的做着事儿都巴不得旁人能多替自己担上一分,莫说是像这样互帮互助了。”
“是啊,”阿苏蓝见着也点了点头,却刻意往那边多看了几眼,心里头冒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杂念。
三人这番聊罢,眼见着天色不早,阿苏蓝便又拱手向二人作别:“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这些日子可也是忙累的紧。”
“妹妹慢走。”阿苏蓝身影自梨月殿外穿过,携了婢子一道往回,却始终眉头紧蹙。
那婢子见状由不得问道:“娘娘,那昭妃好歹也是庆国的人,这事儿您看着她不就是装不知道吗?”
这个婢子自然也是阿苏蓝从游骑带过来的贴身丫鬟,跟在她的身边也有许久,只见着她这样说,却微微摆手:“后宫里的人不得妄议朝政之事,无论她知不知道,咱们面上都得挂着笑。”
说着话又沉了沉眉:“不过皇上待游骑和庆国却截然两番态度,明明都是和亲来的,可他对昭妃同我却显然两样。”
“那日我去舒安殿找他,不过是想求个情,可他却连门都不让我进,反倒是昭妃,素来在舒安殿出入自由,这一对比,立时便见了分晓。”
婢子听罢,心头也是气的不行:“所以这事换做是庆国,恐怕王上那边也会有不一样的决断吧。”
“谁说的准呢?王上的心思,又岂是是你我可以猜度的明白。”
只说着话又回头朝梨月殿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昭妃呀,我也算是处处忍让,本只想讨个安宁,想着她与我都是外乡来的女子,彼此之间有个照应,在这后宫当中也好相互扶持,走的更久。”
“却没料到庆国那边会来上这么一出,岂不是要将游骑往死了赶。”
毕竟是自己的娘家,这一说来,阿苏蓝的心头自然也少不了几分怨恨,只又转念想了一想,看向婢子道:“你觉不觉得她宫中那个奴才和婢子好似走的太近了一些。”
“您是说白荷吗?”这婢子想了一想又道:“确实,我听说那两人都是自庆国随着昭妃娘娘一并而过来的,想来私底下的交情着实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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