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所以我这会儿不就是想到来娘娘这处吗?”说着话,阿苏蓝也已经感觉到对方的态度,只又道:“不过说起来,我也很久不曾见到王上,我的香兰殿如今便和冷宫无异,平日里便是远远见了个背影,同他却也好久没说上话了。”
这听着像是抱怨,不过阿苏蓝却仍旧想在试试惠贵妃,若是对方有心帮自己,这一来又多少是条出路。
可她知道自己平日里和惠贵妃并未结交友好,若是贸然开口,对方自然会拒绝自己,只又想了一想,心中有了盘算。
想要这惠贵妃开口,自己至少也得表现出一点诚意,可如今能叫惠贵妃看在眼里的恐怕也就是和秋婉有关的事。
但凡是对方的把柄能被惠贵妃拿捏,那后者也算是欠了她一个莫大的恩情。
只这么一想,她又抬头看着坐在一侧兀自饮茶的惠贵妃,笑了一下:“我方才正从梨月殿那边来,和昭妃还说起了这件事呢。”
“是吗?”惠贵妃自然知道这几人关系匪浅,却不知道阿苏蓝为什么会主动和自己说起这事。
眼里便已经多了几分兴趣,只望向阿苏蓝,等着她继续。
后者这才又道:“也不过是闲唠了几句,旁的没说什么,不过呀,她殿里也确实是一片祥和,叫我羡慕的紧。”
这话也叫惠贵妃听出了几分蹊跷,不由得微微一笑:“祥和的紧,又是怎么一个说法?”
“唉,我这殿里奴才和婢子之间都是恨不得自己手头的事能叫旁人去做,可她那边可就不得了,我瞧着那后院里一个奴才受了伤,她这贴身婢子白荷可是关心的紧,当时我们都在看着呢,忍不住都有几分羡慕她。”
说这话便又笑了起来,却用眼角余光瞧着惠贵妃,只见着对方凝眸沉思,似乎正在计较着刚刚的那番话。
后宫里面若有奴才和婢子有私情,这自然是杀头的大罪,便是连带着主位也要被牵连。
这一点阿苏蓝显然是清楚的,不过却也好似并未曾多想,只不过给了个由头,叫惠贵妃有点事儿做也好,平白卖了一个人情。
果不其然,惠贵妃听了她这话之后,心里面已经有了盘算,但只抬起头道:“你说的那个婢子白荷可就是从庆国一路跟过来的?”
“嗯,不过她那婢子啊可听话了。”阿苏蓝说着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婢子,佯装抱怨:“我可老跟下人说了,没事啊都要多同人家白荷学学。”
那一旁的婢子如何机灵,听着便立马上前,应声便道:“婢子做的多有不好,确实该同白荷姐姐多学一学。”
惠贵妃听了笑了一笑,低头饮茶,眼中已经闪过一抹寒光,只想了一想,又接着道:“你说的那个奴才可又是谁?我记得昭妃殿内好像有个阉人,也是从庆国来的,原先还是个将军。”
“是吗,这点我倒是不清楚了。”阿苏蓝说着摇摇头:“不过若都是从庆国过来的,彼此之间互相帮扶,这也算正常,只是我也没瞧个清楚,哎,不过话说回来,都是人家殿内的奴才我也确实记不大清。”
这话说着又挥了挥手,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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