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两人曾经都在佛祖面前起过心愿,这一霎,回忆起来却莫名叫她觉得有几分唏嘘。
祈福的日子定在了次日,而这一日,秋婉只随了礼乐官上去,寻了冗长台阶往上,在威严肃穆的佛像前依依跪拜,布礼,燃香,净身,一套繁琐的规矩走完却已经把秋婉累的半死。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终于可以褪去这身礼服,秋婉由不得觉得轻松,再又抬手,却发觉自己浑身疼痛,便是连小腿都带着隐隐的酸劲。
秦幕恩见状,只笑着摇了摇头:“你这样怎么能担重任,这往后祈福的事儿,宫中做大礼的事儿可多的是,要穿这样礼服的日子往前在庆国应当也不少吧。”
这话又好像勾起了秋婉的童年阴影,只立时皱着眉头:“可不就是嘛,原先有这样的日子,我都是怕的紧呢。”
那会儿李怀景可是要哄她好几日,秋婉才不情不愿的去的。
只到了元国,却好似还要多说份感激。
不过她心底里也知道,秦幕恩自然是看重自己才会将这样的事儿交到自己身上,想了这些又忍不住抬起头道:“王上,这事儿原本是不是该让惠贵妃来更为妥当。”
“我昨日里还见了她呢。”
“她同你说了什么?”秦幕恩说着微微蹙眉,秋婉慌忙摇头:“什么都没说,还提点着我照顾身子呢。”
“她素来体贴。”
秋婉听着也点了点头:“确实是吧。”
说着又趴到床侧扭过脑袋,看着秦幕恩:“替我揉揉胳膊好不好?”
后者站定,瞧了她一眼:“你如今真的越来越无法无天,敢叫本王给你捶腿揉身。”
说着话俯身上来:“不怕本王怪罪?”
“不是你说的,只要离开王城,你就是秦幕恩,我就是李秋婉,咱们之间可不行君臣那一套。”
“学的真快。”秦幕恩听罢失笑,指尖在她的身上稍稍用力,便听着秋婉忍不住低呼出声,想来也着实是酸疼的紧。
便只按了稍许,忽然欺身而上,将秋婉背着身子摁在床塌,柔声道:“这么疼,那今天晚上不就只能我一个人睡了。”
秋婉知道他的意思,便连忙转过头,摆了摆手道:“想什么呢,明天可就是行大礼的日子了。”
说着话,转头往外。
山谷里的月似乎异常明亮,也着实惹人遐思。
而此刻,梨月殿内,白荷也抬头瞧着后殿之上一轮圆月,又转向一旁的张镰:“我记得原先在庆国的时候,总是陪着娘娘在栏台处赏月,那会儿的她同现在相较,却好似是两个人了。”
“来了元国,经历的变故多了,自然会成长。”张镰说话永远是一副冷静的模样,好似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心底里永远都在牵挂着旁的事情。
白荷清楚,也从来不去多问,只转开话题:“明儿一早,你随我一块儿去园子里,这殿内无人,娘娘也不在,我便想着叫千果留在殿中,万一有个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好。”张镰回答的倒是利落干脆,白荷听罢也只得摇了摇头。
次日清早,她同千果细细叮嘱一番,便又瞧了张镰一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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