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三人又笑作一团,直到这一刻,秋婉才觉得内心有所舒缓,这些日子倒确实过得沉重了一些。
聊了稍许,阿苏蓝又转向秋婉:“惠贵妃那一事儿到后来是怎么说到的?”
柳嫔听了也一面看向秋婉,她自然知道二人要问的是什么,却只摇了摇头:“能有什么说的,这些说到底也不过是我多想罢了,既然都已经过去了,白荷这条小命也保住只能罢了。”
“罢了?”阿苏蓝听着却连连摇头:“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既然都已经查到了是有人下药,那就证明这事儿必然是人为,可是在后宫中闹出这样的风浪,显然就是对你梨月殿图谋不轨,怎么可以算了?”
她说着倒是义愤填膺,秋婉知道阿苏蓝的脾性,只好拍了拍她的手宽慰着,仿佛受了委屈的不是自己,而是阿苏蓝一样。
“看开些吧,抓不到人家的把柄,也只能这么算了。”只不过胸中这口气自然也是不能咽得下去的。
柳嫔知道秋婉也不喜欢说了这件事,说的多了,心中自然也是拒绝的。
于是摆了摆手又转向一旁:“罢了,先放一旁吧。”
说着又抬头看起来向阿苏蓝:“最近觉得你心情好似不错。”
她原本想问的是关于游骑的那件事,可是又想到游骑的事儿一出来又必然会牵连到庆国,索性还是不说为好。
秋婉看着柳嫔,两人在一起久了便好似心有灵犀一般,由不得有些感激。
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刻,她心中却还是替自己着想。
阿苏蓝听罢,只点点头道:“也没什么忙的事情,只不过在这宫中日子过得安宁,没有旁的风吹草动,我便觉得这几日真是苦了两位姐姐。”
“眼看即将新岁,我原本还期待着这元国的新岁是怎么场景,可没料这一出来倒确实是烦了去了。”
几人又复又感慨一番,眼见着天色不早,阿苏蓝和秋婉便又兀自起身,只对着柳嫔反复叮嘱。
而后又缓缓往外,回到梨月殿内,秋婉盘算着日子,如今整个宫内却已经忙活了起来,自己宫内缺连一个能折空剪窗纸贴画的婢子都没有。
千果每日里到了晚上才得着空闲,却好不容易才有时间弄点窗花,可因为白荷不在,她年纪又小,一双手整日的忙进忙出兼顾着照顾白荷,已经生满了冻疮。
又哪里还能灵巧的剪起窗花。
有许多事情,千果原本是不必亲力亲为的,只不过秋婉原先因防着王后等人,索性宫中的婢子奴才也较往日少了些许。
到后来却也勉强够用,可这一遭去了个白荷和张镰,有些事儿千果也不好,忙着分配安排,只能自己一并揽了下来。
想到这里,秋婉心中忽然有点唏嘘,若这么一直拖着,受累的不过是千果,不过她也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有过抱怨,反倒都是独自一人默默承受的下来。
“千果,你进来一下。”
千果放下手中的事儿,忙不得的往里,走了进来,只见了秋婉盈盈一拜:“娘娘。”
秋婉点点头,又看着她道:“这段日子倒着实是忙活你了。”
眼前人的小脸如此稚嫩,却因在这元国宫中已经待了许久,到有的时候做起事来,反倒比旁的年长一些的宫女更为懂事妥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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