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是元国人,对于庆国的那些戏法之类的是并不了然,但是只估摸着估计和彩戏师有关。
果然,秋婉又开口了,只看着白荷:“你可还记得原先每一年李怀景都带着我们一起去王城之外凑个热闹,却觉得民间有趣之物才多得很。”
白荷不知道秋婉为何提起这件事,只不过眼下即将除夕,听她说起这个思绪也一并飘远,又想到原先在庆国的那些年月,那时候的日子倒是肆意洒脱的很,她唯一要担心的便是秋婉什么时候又犯了大错,惹了王上不痛快。
不过李怀景宠她的很,即便是这样,也不过说到秋婉几句,虽然这个婢子免不了受责罚,但有秋婉护着从来也不是什么很大的事儿。
所以白荷的心性在那段时间却也养的的尤其任性和刁蛮,整个就跟在秋婉的后面,几乎要将庆国的王城给搅翻了天。
这若不是后来自己的主子好似变了另一个人,白荷心中到现在想起也觉得有些感慨,虽然娘娘似乎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总觉得秋婉心中藏了事儿,又好是沉稳了几分。
于是点点头:“记得呢,娘娘,可惜这元国却好似并不兴这些,我来了之后都没听说过有彩戏师。”
“是呀,元国着实不兴这些。”秋婉说着又看了张镰一眼,也笑得很开怀:“后日除夕大宴,我已经向王上说了,允你一并随我赴宴,便和白荷还有千果在帘幕之后,也好生凑个热闹。”
寻常娘娘带了婢子赴宴也都是正常,可如今带着一个太监或说是一个粗使宫人赴宴,那自然是给足了这杂役面子。
所以张镰抬起头,满目震惊,似乎不知道秋婉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么好,一下慌了神,正要跪拜谢礼,却又被秋婉挥手制止:“没什么好谢的,这件事可不同往常,这不是庆国给元国的献礼,我想也是哥哥的一番心意,想要让远在元古的我们,也和他一样看到家乡事物吧。”
说到这里璀璨的桃花眸子又黯淡了一瞬,没有人会不思乡,无论在元国秦幕恩待她有多好,这日子过得有多舒坦,她都始终怀念庆国。
那是她自小长到大的地方,又况且在那里锦衣玉食,留下的都是美好和温存的回忆,叫她来到元国,即便日子舒坦也难以释怀。
又况且在这之前,还有许多并不算温柔的回忆,听她这么一讲,白荷同张镰都好像反应了过来,白荷只立刻道:“莫非是庆国那边派了人过来?”
“就是。”秋婉点点头,便又将今天早上秦幕恩告诉自己的这桩事也如实复述了一遍,随即瞧着白荷满眼的惊喜,也觉得内心感动。
只道:“李怀景他倒是有心了,如今我们与他各在天涯一方,只是头顶一轮弦月,眼中一抹幸福却都是同一样的。”
她知道庆国给元国的大礼这李怀景一定是有备而来,也许就是想给自己一个惊喜罢了,旁的秋婉却也没有多想。
只在这时,一直沉默安静的张镰,却忽然开口看着秋婉:“娘娘,您说这是庆国给元国的赠礼。”
“是的。”秋婉以为他是觉得太高兴了,索性才又多问了几句,只笑着道:“你也莫要觉得这是不能置信的事儿,如今啊,这群人都已经到了元国王城,王上那头说了,后日除夕大宴,大家伙儿一块寻个热闹,你可也能博个眼界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与白荷自然笑得开心,却未曾注意到张镰垂了垂眸,默默的低下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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