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娥忙推托着,说:“大妈,哪那么些老理,不用的。你自己留着吧。”
谢王氏忙说:“大妈给的,就收着吧。”
“大妈,让你破费了。那我就收着。”刘玉娥说完,把小布包揣进了胯兜里。
谢张氏把正事都说了,都干了,正四处撒摸着,好找点闲事管管。正在这个时候,谢潘氏、李喜发、张满福、张满福媳妇进来了。
一进屋,谢潘氏忙冲着谢张氏说:“你爸一回来,我过来找你们,合计着一起去灶间看看你爸和满福买了啥,好掂量掂量做点啥好嚼谷吃。一出正房门,就瞅见他们仨从前院来看你。这不,就一起过来了。”
“喜发叔,你咋还过来看我,我过会该去看你才对。”早就站起来的谢张氏冲李喜发刚说完,又看了看后面的张满福两口子,接着说:“这是满福和满福媳妇吧?”
张满福马上笑着说:“大嫂,我是满福,这是我屋里的。谢大大叫醒我去赶集时,也没说大嫂回来了,路上才告诉我。要不我头去赶集就和我屋里的过来看大嫂了。”
估计赶集来回的路上谢政堂向张满福交代了自己大儿子媳妇的脾气秉性。会张罗事、会来事的张满福显得格外小心,一过来就把没早过来看谢张氏的理由说得一清二楚,还一口一个大嫂地叫着。
谢张氏不停地和大伙说着。谢张氏也提了提咋从关外说回来就回来了的理由和贵任刚刚娶了媳妇的喜事,也叨咕了叨咕咋不能在这院里多住的理由和她爸的伤情以及她妈的幸苦,也唠了唠给大伙裁缝穿戴的打算和头回来在关外去铺子给大伙扯的洋线布。末了,谢张氏从谢王氏手里拿过自己大儿子和大儿子媳妇的相片,也给大伙看了看。
有外号叫乱管家的谢张氏在,能张罗事、会张罗事的张满福哪还敢吭声,只有听谢张氏支使的份。该说的都说了,该做的都做了,谢张氏开始管人、管事了。
谢张氏咳咳咳地清了清嗓子,说:“时候不早了。喜发叔和满福先回屋歇歇。我们几个女人去灶间,先看看我爸和满福都买了啥,再掂量掂量能做些啥好嚼谷吃,也该开始忙活晚饭了。”
最烦谢张氏在灶间把人使唤得团团转的谢潘氏忙说:“贵任妈呀,你这么些年才回来一趟,还就在这住一晚上,就在贵远妈屋里歇着吧。我和贵远妈、满福媳妇、贵远媳妇忙活就够了。”
谢王氏也烦谢张氏在灶间支使支使这个再支使支使那个,也说:“大嫂啊,妈说得对对的。你就在我屋歇着,这么些人呢,哪用得着你跟着忙活啊?”
谢张氏忙说:“我又不是外人,还能坐在屋里等着吃现成的?”
说完,几个女人跟着先出了屋的谢张氏去了灶间,李喜发和张满福各回了各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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