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着他每每出现便有那香味,黄幼鱼才道是他熏得香。
这边的妈妈不知道是往身上扑了多少香粉,加之这露华阁的一楼一个姑娘一个味道,竟有些烟熏缭绕的意思起来。
黄二被突然这么近距离攻击了一下,险些觉得有些缺氧。
那妈妈见黄二让了两步,也不尴尬,只道说:“恩客二楼请呀,二楼清淡些。”
黄幼鱼缓过一口气:“我来找人,点你们这的头牌。”
妈妈脸上的笑就那么僵住了。
这福字号的主人,自己方才闲着没事的时候也听说了。
来了大都这几日也没出过福客来,今日甫一出门,先挑了云福铺做衣裳。
匹匹布料都挑的绝绝的好。
合着这位爷的追求大概就是,贵的,美的,难得的。
可是露华阁也开门做生意这么多年了,多多少少有点自己的规矩。
别的姑娘都好说,这头牌不得端着点架子么。
得先预定的……
这要是顺着这位爷的意思让他见了,难保想容不就此掉了身价,此后在别人那也端不起来牌。
要是不顺着……
妈妈得罪谁也不想得罪这一位,万一他回去气不过,在露华阁对面开上一家一样的青楼,以福字号的财力,自己岂不是片刻就凉?
“这不就不巧了么。想容今日收了牌了,爷要不再看看别的?楼里刚巧有新人来呢。”
收了牌就是接了客的意思,不过黄二寻思对方八成是在搪塞自己,不想让自己轻易见到花想容。
毕竟花想容的那几位常客,现在应当一位行踪不明,一位在府中照看自己刚怀上身孕的王妃,还有一位跑到江淮一带去查案子了。
都不大有可能在这儿,花想容一共也就直接这三位的客。
“想容是我的人,哪有让我等的道理,劳烦妈妈带句话。顾池想见姑娘一面。”
黄二回想着顾香香那厮在这一掷千金翻牌子的场景。
他恬不知耻的说花想容是自己的人,硬是唬住妈妈带了句话,说顾渊想见姑娘一面。
那花想容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还真出来见了。
见了顾渊,哪里认识。根本素不相识。
妈妈发现端倪,正要将顾香香撵出去,他拍手叫了几个人,抬了个小箱子进来。
财大气粗的挥手让开,里头放了黄金百两。
顾香香当时硬是拿真金白银砸出了跟未挂牌的花想容第一面。
后面也买了花想容在露华阁里随意接客的权利。
妈妈听到这池公子的话,荒唐的觉得有些耳熟。
还没反应过来,花想容已经从二楼的房间里出来了。
站在帷幔飘飘的楼间对着楼下望去:“上来。”
黄二:“应姑娘垂爱,小生得幸。”对着二楼随意拜了一拜,见了一礼。
花想容话说完转身就走,扭头进了房,房门砰得一关。
黄二也不磨蹭,直接跟着后头就上去了。
妈妈这才恍然想起来,上一个说池公子这话的人出现的时候带着满箱的金光闪闪。
顿时喜上眉头,想去趴二楼的墙角听听他点了想容都干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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