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裴璟又是冷笑了一声,道:“本将军岂止是敢。”
“本将军不但要杀失期的独孤鸿,还要治你这个擅闯军营者的罪。”
裴璟又幽幽地问军法官,道:“若有人纵马驰入军中,该如何处罚?”
军法官已经得罪了独孤阀,也是打算跟裴璟一条道走到黑了,当场说道:“军律有令,非信使者,严禁营中纵马,更兼闯营,按军律当斩!“
一个“斩”字彻底击毁了王芗远的心气,让他当场跌倒在地,开始用祈求的眼神看着裴璟,只求他能够网开一面。
这个时候,什么升官发财都已经抛之脑后了,现在他只求活命。
王芗远恨死了独孤鸿,这废物死了也就罢了,竟还让他也踏进了这一潭浑水。
王芗远祈求地看着裴璟,说道:“裴将军,今日是我的不对。”
“我不该带人冲击军营,请裴将军千万网开一面,我愿意投靠裴氏。”
“我……不……下官……下官还是个兵部主事,下官还是有用的。。”
“实在不行,下官愿意当即向朝廷提出辞呈,从此远走天下,终生不会再出现在裴将军的面前。”
裴璟看到这个如同狗一样的东西,他脸上露出了恶魔般的笑容,一把揪起对方的后衣领,就将他拖到了高台的边上。
他要用这个王芗远的性命,来将他和面前的这两万士兵,完全绑在一起。
裴璟用高亢的声音,朝士兵们喊道:“将士们,此人乃是兵部主事王芗远,同时也是刚刚被我们依法斩杀的独孤鸿同党。”
“方才未得到允许,他便擅自冲击我们的大营,这是对我们这两万多将士的侮辱。”
“将士们说说,此人该当何罪。”
独孤鸿的死是裴璟决定的,但是他们都是有份喊出那句:“杀了他”的人。
这样就让全场的将士们,与裴璟有了同仇敌忾之心,加上此人冲击军营死有余辜。
士兵们有一个人举起了手上的的武器,大喊一声:“杀!”
很快,有了第二个士兵,第三个士兵,校场上除了喊杀声再无其他。
这个时候,裴璟成为了他们的代表,也成为了他们的手上的刀,甚至成为了他们的精神象征。
此时的裴璟就如同刚才促使独孤鸿一样,抽出了腰间的刀,一刀将那早就屎尿横流的王芗远头颅砍下,结束了他那痛不欲生的恐惧与悔恨。
校场上的将士们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一句话竟然可以决定一个兵部主事的生死,那原本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站在天边的人物。
将士们齐声高喊着:“威武!”
而那些郎将以上的各卫将领,则用看着疯子一般的表情看着裴璟,杀了一个独孤氏的旁支嫡子还不够?
竟然还杀了一个兵部主事?
裴璟看到校场上有些癫狂的将士们,忽然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容,轻声地说道:“你们以为够了吗?”
“不!”
“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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