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便是想到这么一个法子来救我吗?我不信——”齐彬一甩手,“大人权势滔天,众人无不仰望大人,大人会没有一个正经的法子来救我出去?”
“正经的法子是要用来救正经人的,你犯的事可是一个正经人该做的?”那人加快了语速,“宰相大人面上不能保你,因为这涉及巫蛊,他不好出面,还得要求刑部严格查处,只能派我来营救你了!你出去以后,中书令大人会派人接应你,带你远走高飞,不会有人找到你的位置!你能安稳的过一生!”
“我不走!”齐彬冷冷哼着,“你说你是中书令大人派来的,谁能作证?说是救我出去,保不准是什么阴谋诡计,引我出去,或是直接引诱我,让我成为一个越狱犯,这样一来,事情就好办了,直接不用审我了,直接斩立决嘛!我看你根本不是宰相大人派来的,而是刑部搞得鬼!你们刑部不用点心在案子上,专门搞这些阴谋诡计,干脆别在刑部当官了,直接去阴谋司得了!”
那人也不辩解,直接掏出一个黄铜色的令牌。
“宰相大人令牌在此,你还敢不信吗?”
齐彬大吃一惊,意志已经全部清醒,在微弱的光线下,盯了那令牌一会儿,那令牌上写的便是“中书令牌”。
他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他没有见过中书令的牌子,但自己之前有个门下省的牌子,跟这个差不多。
他又看了几眼,既无法证明它是真的,也无法证明它是假的。
那黑衣人收回了令牌,瞅着迟疑的齐彬,冷冷道:“你身上背负着两项大罪,其中一项污蔑长公主,就够你五马分尸了!你若不走,早晚是要死的!因为长公主不能有事,举报长公主的你必然会有事,你死了才能证明长公主的清白。何况宰相大人近来一直严打告密与诬陷,你是犯了大忌,撞上了枪口,你不走,你的命肯定保不住,连你的父母也会受到牵连!”
“难道我走了,他们就不会受到牵连了吗?”
“此事又不是他们做的,牵连他们作甚?你还是要多多看看律法啊。你多在这里一日,刑部那些人便会给你定更多的罪名,首先这巫蛊一事肯定会算到你的头上,那桐木偶人便是你埋下去的,这是车裂的重罪,是灭门的重罪!你走了,只是个越狱犯而已,朝廷会通缉你,有宰相大人在,你不会被通缉到,你的父母也会安然无恙,找个时机,宰相大人不会亏待了你,会让你和你的父母团聚,还有你那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
齐彬一听,不禁由衷点头,这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那黑衣人见齐彬有所动摇,连忙拉住齐彬,往外走。
这一次,齐彬的脚步终于挪动了。
刚一出牢房,齐彬便看到满地的狱卒,躺的横七竖八,嘴歪眼斜,吓得叫出了声,“啊——”
“你把这些人都是杀了?”齐彬抱着栏杆,不敢走了。
“他们没死,只是暂时晕过去。你我若不马上就走,等会死的就是我们了!”那黑衣人终于不耐烦了,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刀,抵在齐彬的腰间,“快走!老子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你,你在这儿叨叨个啥!”
“噢噢噢噢——”齐彬被那短刀弄得很痒,手舞足蹈起来,对上黑衣人那冷酷的眼神,顿时不敢吵闹,跟在那黑衣人的身后蹑手蹑脚地逃离牢房。
齐彬只觉得头重脚轻,越跑双眼越迷糊,只得死死抓住黑衣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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