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伦深深沉吟,“据我观察,这牢房通往外面的路,并没有任何的拖拽痕迹,看来这黑衣人必定力气奇大,膀大腰圆,是一个高手,我看应当在长安众多相扑能手里调查,方能有点眉目。”
齐彬无力回道:“那人身材瘦弱,与我差不多,不是膀大腰圆之人。”
“那他是如何将你拖到外面的?据大夫所说,你身上只有刺伤,并没有拖拽所致的伤痕啊。那么他一定是把你抗在肩上带出去的!那应当在长安城里爱好射箭、打马球、蹴鞠的人里面寻找。”
“我没有被他拖过去——我是——”
“是什么?不会是你跟着他走过去的吧——”左伦目光一沉,话音也变得幽深,里里外外透着清冷,“你不是被劫持了,而是想要越狱啊?”
齐彬忙道:“我没想越狱——是他非要——”
好像说不通——
齐彬又觉得头痛,欲言又止。
该死,从昨晚开始,他的脑子就不够使,一想要多说句话的时候,就头痛欲裂。
“他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所以你才心甘情愿地跟他走?”左伦趁机问道。
齐彬连连摇头,“不,没有——”
左伦轻轻叹了口气,道:“文长兄,你何必硬撑呢?坦白从宽,这是唯一能救你的方法。我想,昨晚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奉命来杀你,想要灭口的!你极力想要维护的那个人却想要杀了你,你维护他有何用?这并不能给你带来生的希望,相反,你活着便是他最大的威胁,他是一定要铲除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齐彬大声道。
“那就是你自己想要诬陷长公主殿下了?这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倘或后面有主使,我们刑部再给你求求情,减减刑,你再花点钱,还能躲过一劫,出去过安生日子。既然你不想过安生日子,想早早上路,那我们只能成全你了。”左伦缓缓站起,声音不带一点感情。
“这也是你自己选的,以后如何,可怨不得别人。我们已经给你机会了。”左伦冷冷道。
齐彬躺在那里,头皮发麻,昨晚那危险的经历,历历在目,那生死一线的危机感,不断在冲击他的内心,他虚弱的身子越加颤抖。
他貌似已经没有什么路可以走了——
“等等——我坦白——”齐彬抬起胳膊,虚荣地呼唤将要走的左伦,“我什么都说——”
左伦挥了挥手,让负责记录的官员进来,铺好桌子,准备记录。
“说吧,你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我要交代的是,没有幕后主使——”齐彬努力坐起来,喘着气道,“但是我知道,这长安城里,还有人使用巫蛊之术害人,甚至还有人与罗傲儿、王从臣等人私下有过密的往来,利用他们,害死了不少人——”
“哦?那么说来,是你自己要陷害长公主的了?”
“并非是我陷害,便是她的后花园里就有那些害人的东西,我只是看到了,报告给了你们,怎么就把我抓来当成了犯人呢?大人尽可以去查查长安城里其他用巫蛊之术的人,且与南阳关系不错,那木偶人也许就是他们给南阳的也未可知啊——”
“谁?”
“都水使者李晋,兖州都督王子英,中书侍郎宋骞,还有……那些长公主们也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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