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狐山的脸面不能丢!我狐山弟子的仇必须报!”五个人异口同声。
随后乘天运的目光在三人破损的衣衫上停留一下,又扫过已成乱石的宫门道:“什么人把你们伤成这样!那孙子在哪儿?要不要我去给你们报仇?”
如是指向身后方向,道:“呐,正在跟师父打的那个!去吧!”
乘天运看着他的表情仿佛是在说走好,不送,我会帮你多烧点纸。再顺着如是所指方向看去,两道身影正一前一后,位于前面的那人乘天运很熟悉是自己的师父休名。位于后面的那人,追逐间,轰出数掌,每一掌都附带毁天灭地的力量。
久兆面带怒色,一掌比一掌力沉,掌印所到之处不留生机,泛起的烟尘盖住了视线,她怒道:“狐山首座难道就只是欺名盗世不敢应战之徒?太令朕失望了。”对着眼前的身影又轰出一掌。
与休名交手之后,久兆发现对方只是一味的左右闪躲,避而不战。她一路追着休名,是越打越怒,奈何对方身法奇特无论怎么出招都被尽数躲避。世间对休名的赞美一直不绝于耳,心中对这场胜负期待已久,没想到对方竟然不敢正面迎战。
正当她又将出言讽刺之际,前面的身影忽然停住了。休名转过身,周围涌现浑厚的护体罡气,搅碎了刚刚拍出的一掌。
烟尘散去,久兆这才发现休名正立在一根高柱之上,一双眼云淡风轻,对她道:“来,战吧!”
言毕,无形之中久兆便周身弥漫着一股从无有过的沉重压迫。左顾右盼,才看清这里到处都是石制的桌案,排列整齐,像是苍穹宫授课之处。
久兆震惊自己竟然没有发觉被对方七回八绕带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方。她瞬间明白,休名先前避战定是为了不让两人的战斗伤及无辜。
门口一块石碑之上刻有“明坛”二字,双方分立于两根巨大的方柱之上,一缕疾风扫过空无一人的明坛掠起惊天战意。
“来,让朕愉悦吧,凋零之力!开!”
另一边,乘天运霍然转过脸,不带一点犹豫,“既然有师父对付,那就用不着我出马了。”
乘天运改口改得飞快,如是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
迎着如是的目光,乘天运脸皮更加厚了几分,摊摊手道:“与师父对阵之人不论是谁,此战必败。”
“与师父对战之人身具凋零之力和明灭神诀。”平长急忙道。
乘天运收起脸上的玩世不恭独自思索起来:如果单只是明灭神诀也没什么可怕,但是配上凋零之力,那就可怕了……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又抬起头坚定不移地道:“即便如此!我还是对师父充满信心!”
话音落下,目光扫过其余四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神情凝重,一股名为师兄的责任感压在心头。他们全都看着乘天运,似乎在等待什么。
阔别一年的熟悉在五人之间油然而生,数十年的时光如指间的风,一起修习,一起闯祸受罚,一起面对红尘众生,数次历险都并肩同行,生死与共。
乘天运紧了紧喉结,视线投向平长道:“宫门交给你!把所有修行者,都放进来。让出师师兄们享受阵法加持,其他的一只苍蝇也别放过。”
“我最喜欢上演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戏码。”平长浑身关节咯咯作响,脑子里闪过那手持“浪迹黑电戟”一跃而起的身影,龙骏之力在体内不由地流转。
乘天运又将目光投向如是:“去乱石崩云捍卫你的主场!”
如是的眼神越来越静,他身上暴起的杀气使人毛骨悚然。一句话都不说,因为杀人是不需要说话的。
乘天运目光刚要望向佚通,他便心领神会,率先道:“那我去五灵园。”
望着佚通浑身透着决绝,他放心了许多,道:“你肯出手?”
佚通唇角一扬,没有往日春风拂面的柔和,反有些寒意道:“再不出手,我还算是狐山弟子嘛?”
“那我得为敌人担心了!”乘天运的语气调侃,表情得意。
无境生排到最后,乘天运揉一揉他脑袋,“妖狐克星,骏翼馆你负责。”
无境生不喜欢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名号,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点了头,对付妖狐确实他最在行。
之后乘天运又补上一句:“各位一切务必小心!”
一切都布置妥当后,平长疑惑,问道:“老千,那你呢?”
乘天运潇洒一笑,回道:“我在此地守株待兔。”
形势紧张,谁也没再说话,各自奔赴战场。
如是身形隐于风中,平长如同一尊战神直奔宫门,佚通颔首示意后转身离去。
无境生看一眼乘天运,叮嘱了句:“哥你也要小心!”
“哟,弟弟也长大了。看来这一年在禁地没有白呆呀!”乘天运将气灵集中到手上,已经悄然掐起阵法手诀,“来吧,来吧,让我看看第一个撞树上的兔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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