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他!他是个邪魂师!”
“我早就发现他不对劲了,在我的面包店工作半年,问他武魂也不说,原来是有鬼啊!”胖夫人掐尖嗓子叫喊道,“说起来我上周还丢了十几个银魂币,肯定就是这小子偷的!”
一个瘦弱的少年抱头缩在墙角,紧紧咬紧牙关一言不发,好几个破洞的衣服上脏兮兮的,满是鞋印与血渍。
天问向一旁戴草帽的老乡打听,“老哥这咋回事啊?”
老乡赶紧扶紧草帽,低下头以说悄悄话的姿态大声说道:“真是遭了罪咯,那死孩子是邪魂师,不是我老路跟你吹啊,这一带我可是万事通啊,没有人比我更懂八卦…呸呸呸,没有人比我消息更灵通了。”
老乡拍拍胸脯,“事情是这样的,那死孩子是半年前来到镇上,六七岁的样子,似乎是逃难来的。那面包房老板娘见他可怜,便留他在店里住下了,把他当儿子一样养,那孩子手脚也勤快。”
“可就在昨天,店里来了个泼皮,一阵打砸,什么值钱的都莫得咯,于是这死孩子就动用武魂了,妈呀,不用不知道一用吓一跳,那面目狰狞跟刚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邪气太重了,还差点当场把那个泼皮给吃了!?”
天问信了六分,有点疑惑道:“老丈你这会不会太夸张?”
老乡一手扣紧草帽,一拍大腿,“我咋滴夸张了嘛,这是老板娘亲口告诉俺的。”
“那他做的不是好事么,为什么还要打他呢?”天问有点搞不清逻辑明明暴露前还待如亲子,一说是邪魂师就……
“你可不知道啊,邪魂师长大了可是要吃人的,你可不能被那小子的乖巧嘴脸给骗了。”老乡语重心长地对天问说道,“你个小家伙还年轻,可不能娘皮心肠啊,这些邪魂师坏滴很!”
天问摇了摇头,这不是还没杀人嘛,武魂邪门一点而已,现在这么逼可不就是在把所有武魂有劣化缺陷的魂师在往邪魂师的道路上逼嘛。
天问推开人群,微笑着向七八岁大小的瘦小男孩伸出手,男孩两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没有伸出手,也没有说话,似是不想拉他入水……
天问也有法子,套虎皮大衣嘛,谁不会。
“老乡们!先停下来听我说。”天问高举双手,一副和事佬的模样。
之前戴草帽的老乡见状,“小伙子,你不会真的想包庇邪魂师吧?”
老板娘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摁住了话头,说道:“你这样会养虎为患的……呜呜呜,我老公就是死在邪魂师手里……我们小夫妻开个小店怎么招谁惹谁了,收留了一个落魄的魂师,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只剩一张皮了……现在又收留了这么一个小畜生……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
妇人声泪俱下,说到痛处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下来了。
天问扶住了夫人肩头,轻轻地拍打着妇人的后背安慰她,“这孩子也没有什么错不是嘛,还帮你打跑了歹徒呢,应该是个好孩子。”
天问随手从戒指中掏出一枚令牌,呃……学生证。
“我是史莱克学院的学生,是这样的,我想把他带回我们学院,说不定武魂还有得救治,你应该知道,这片大陆上应该没有什么地方比我们学院对于武魂研究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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