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开口的几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这话实在是不好听,这是在明目张胆的骂他们越俎代庖,连主君的后宅之事都要插手,手伸的太长。
“大小姐此言差矣,天子无家事,主君虽然不是天子,却也是一方霸主,他的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自然不是小事。”
姜,还是老的辣,方才最先开口质问的那人,便是这里最有资历的几个老将之一—孙勇。此刻他依旧气定神闲,脸上不见半分羞恼。
夙弦的眼中染上了几分冷意,她能容得下雷鸣闯祸,容得下雷家,容得下几位军中老将把持军权,却断断容不下孙勇,容不下他孙家。
其他人不管再怎么闹腾,也都有底线,是忠于夙阀的,可他孙勇呢?
亲自开城门,要放夙绫进弦月城的就是他,她知道孙勇一向很偏袒夙绫,去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种背主的事?
“既然孙老将军将主君比作天子,那就更好笑了,自古以来,朝堂之上,除了御史,还没有谁敢逮着天子后宫逼问的。孙老将军,您这是想要交出兵权,不打仗了,该当谏臣了?您可真是能者多劳啊!”
“噗嗤,”旁边宋老将军忍不住笑出声来,孙勇狠狠瞪了他一眼,他也毫不示弱,瞪了回来。
谁怕谁啊?
“大小姐是在羞辱老夫吗?”孙勇脸色终于也沉了下来。
“孙老将军,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我哪句话说错了,您尽管明示就好,大不了,我不追究你的僭越之罪。”夙弦十分淡定,同时也等于是明说,我是主家小姐,而你是家臣,身份有别。
孙勇此时倒是看明白了,这大小姐和传闻中的懦弱温和很不同,牙尖嘴利,寸步不让。她若是真的抓住自己的把柄不放,他一个军中老将,难道真的要和一个小姑娘争吵?传出去,像什么话。
“老夫刚才可能心急了些,可也是因为担心二小姐,主君的家事,我们本不该管,但是老家主去世之前,我等曾于病榻前发过重誓,定会护住二小姐,如今二小姐被逼的险些性命不保……”
“孙大人请慎言,”夙弦冷冷打断了他的话,“不了解事情的真相,就不要随便开口,何况,若真想知道二妹妹的事,你们也该来问我,而不是逼问主君,主君每日要管的事那么多,哪里有时间过问这些后宅琐事?
如今母亲在别庄静养,大夫人需要卧床养胎,后宅的事,都是我在打理,你们想要问什么,直接问我好了。”
夙疆在一旁看戏看的津津有味,妹妹一进门,便给他使了眼色,不许他开口,兄妹俩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没想到,阿弦这么彪悍,一开口就对上了孙勇那老家伙,还不落下风,真是爽啊!夙疆自认为,他是没那么利索的嘴皮子,反而没有妹妹这般战斗力。
“关于这次二妹妹被关起来的事,各位叔伯还真是冤枉了哥哥,这件事和哥哥并没什么关系,哥哥虽为主君,却很少掺和内宅的事,母亲年纪大了精力不济,嫂嫂有孕在身,所以夙阀的后宅,现在是我在打理。”
“大小姐的意思是说,二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是你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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