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大堂上温如意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颠倒黑白,指鹿为马。分明是方宁上门找茬,却被她说成自己只是路过,却被人挑衅。
温如意虽然想找路人作证,可他们都碍于方家的权势不敢出面,更何况当日眼睁睁那个地看着一个人被打死在眼前,难免有人觉得温如意霸道。
别说路人,左右的店家也不敢吱声,这几天都不敢到铺子里坐着,一个两个都说自己病了,至于店里的伙计也都借口家里有事全都辞工了。
一夜之间她切实地感受到什么叫做人情冷暖,当初刚开店的时候她还想着要做大做强,让哥哥姐姐都看看自己的本事,谁知才几天就出了这种事。
堂上知府眯着一双绿豆眼看下头的人,摸着怀里的银票咂摸了一下方才那几句哭诉的意思问“这么说来方小姐是苦主了?”
“正是,我家的不语人可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谁知道因为几句口角就被他们当众打死,当时路上的人都能作证。”方宁哭诉道。
知府见温如意不说话,喝道“温小姐认是不认?”
“方小姐把人丢下的时候他还喘气呢,我以为方小姐不要了。谁知道扭头方小姐就来告我,早知如此我就不帮他叫大夫了。”温如意道。
“那是因为你心虚,理亏。不然你怎么会给一个不语人叫大夫。”方宁冷笑道。
堂上两人剑拔弩张,看这样子也不像能善了。知府摸了摸唇上两撇胡子“人是不是你们打死的?”
“是。”
“这不就结了。”知府两手一摊,叫了文书过来画押,谁知却被温如意身后的不语人拦住,当时就变了脸色。“温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温如意道“这一桩结了我却要告另一桩。”
“即便要告,那也得一桩一桩来,你总要先把这一桩签了。”说完怕她觉得没脸不肯,补充道“一个不语人罢了,不过是赔些银钱,温小姐何必这么固执呢。”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温家总不至于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
“银钱是小事,可我总不能白白吃了这个亏。”温如意朗声道“我要告方小姐污我清白。今天要是不给我个答复,我就不走了。”
知府暗暗咽了口口水,早就听说温家五小姐是个不管不顾的性子,今天一见果然传闻不假,这种事关女儿清誉的事恐怕也只有她敢拿到公堂上说。
“这话怎么说?”
方宁不敢置信地看着温如意面无表情地把当天的话学了一遍,这人怕是疯了吧!转而怒上心头,她既然要摊开来讲那自己也不必给她留脸。“温如意勾引我未婚夫,我骂她两句都算轻的!”
她倒要看看温如意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温小姐,这话可是真的?”嚯,这么多年他也算见过不少家长里短,可像这样闹到公堂上的还真是少见,不知道这位温小姐要怎么应对?
温如意淡定地看了一眼明摆着看好戏的知府,镇定道“请知府现在立刻派人到李家把李成义带来,当众问个清楚。”
“温小姐,事关你的清誉,是不是三思?”知府皱眉道,这人也太疯了吧,闹得这么大之后怎么收场?
“正是因为事关清誉,才不能任由别人把脏水往我身上泼。想必知府也知道我们三家都在城中经营生意,我现在怀疑方家和李家联合起来要置我于死地,瓜分我家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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