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问起秦氏家里一切可好,秦氏一一笑着答了,两人又聊起许多家常话。
这种管家理事的庶务听得温如意一个劲地打哈欠,没一会儿就眯起眼睛打盹。
外头程宁捧了许多赏赐来。看见里头人正说话,一时又不便进去,便在外头停了片刻,一不留神,便听见里头的人说:“王爷若对你不好,你们和离就是,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秦氏慌张得四下张望,捂住她的嘴说“小祖宗,你说什么呢!这种话也是能挂在嘴边的!”
温晚意神情一愣,喃喃道:“......我说了也不算......”
程宁心头一凛顿觉不好,又过了片刻才端上东西走进去。
敬献完礼物之后温晚意淡笑着问:“前头的席可散了?”
程宁只道王爷还在前头同他们谈天说地。
只见这位温侧妃淡淡一笑,并没什么表情,只点了点头说:“美酒虽好贪杯却伤身,又带着孩子在身边。你嘱咐王爷少喝两杯,孩子若闹了就叫乳娘抱回来。”
程宁低头应了,忙往前厅去。姑嫂二人又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辞。
温晚意虽想留人却也知道规矩严苛,不敢久留。只叫了弄琴亲自送到二门前,这才折身回来。
谁料一回头竟看见王爷满身醉意站在影壁前看着她,不必走近都能闻见他身上浓重的酒味,何况他脸上阴晴不定眼眸深沉。
她心中暗叹一声,笑着迎上去,正要开口却不料被人撞开肩膀走了。
只当他和从前一样又发酒疯,便自顾自地着转身去问孩子可回来了?
这知下人们支支吾吾不敢言语她心中生疑只能返回屋里查看,却见孩子们的东西都一扫而空,干净得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她忽然明白了什么踉跄着追出去,却只看见二门重重落锁。
原来这就是他的目的。
回家之后温如意将王府里发生的事一一说给哥哥听,长叹一声“阿姐在那里一点都不开心。”
温骐见她眉头紧锁,想起回来路上听说王府今日场面摆得很大,以为她是觉得姐姐不自由,不以为然道“王府终究是王府,有自己的规矩。阿姐在那里不会有事的。”
最初还以为王爷只是要让她做侍妾,没想到最后还是给了侧妃的位置。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而言这就已经很难得,而且现在王府里没有主母,她在里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算体面。
至于旁的都算细枝末节,无关紧要。
可温如意却揪着手帕说“我就是觉得阿姐在里头可惜了。”
她那么厉害的一个人,能够把那么多商铺和家里的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现在却只能困在后院那么拥挤的地方,实在是大材小用。
温骐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想起秦氏回来得时候说的那几句话,问“你知不知道嫁进王府的人是不能和离的。”
“什么?为什么!”
“尤其是王妃,上了金册玉碟之后除非生死不能擅离。若没有什么意外,这辈子她都和王爷绑在一起了。”
若是个侍妾,虽然难听点可将来总算还有指望,可如今除了接受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去改变这层关系。
如今孩子都已经这么大,景州大概便是他们之间新的开始。
温晚意平静地看着渐渐长大的孩子,暗暗下定决心不能让林乔松有机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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