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竹柏就撑不住了,可就算跪在殿前还是一副受尽屈辱的表情。
九雀不高兴地说“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为什么要管他们。”
“你从哪里听来这个词的,谁教你说的自生自灭。”温如意正在发呆,突然听见她说话,奇怪地看着她。
“外面的人都这么说,遮阙宫的人早就应该自生自灭了,现在可没有人管他们的死活。”九雀不服气道。
温如意抚平裙子上被压出来的折痕说“遮阙宫是天底下最好的情报处,要是让他们自生自灭岂不是太可惜。”
“那些人不听话。”永松说。
“他们不听话是他们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是遮阙宫的主人,自然不必替他们操心。”温如意淡淡一笑,示意永松接着练功,自己却慢条斯理地开始吃东西。
“那就让他跪着?”九雀问。
“愿意跪就让他跪着,话已经说在前头,是他自己不信。”今天才来应该是发现自己实在没有办法,拖不下去了。
“要我说就应该让他趁早滚蛋,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真以为现在还是他们说了算的时候吗。”九雀傲慢道。
“少说这种话,别人听见要打要骂我可不管你。”温如意喝了一声,知道宫里的人惯会嚼舌根,别看现在把他们捧得多好,将来若是有了颓势,只怕不比现在的遮阙宫好。
九雀撅着嘴说“反正我就是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那天我们过去的时候他那个轻狂的样子让人看了就生气,我才不给他们治病呢。”
“拿回来的医书你都看了没有。”
“都看了,可是有些字太难我还不会。”九雀叹了口气,那天带回来的书已经有些年头,而且原本就是古籍,她虽然通读了一遍却看得一知半解根本摸不着头脑。
“不认识的字拿来问我,若是库房里有药就对着方子练,等成了再慢慢试。不过那些药放了那么久恐怕也没什么药效了。”药材这种东西虽然有年份这个说法,可年头太久便做了灰,是不能用的。
“我查过了,虽然是偏远的库房,不过里面的东西经常调换,都还能用。”九雀说。
如此说来这些药材和物件都不是随便安放的,是遮阙宫主人为了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而特地藏起来,表面上不在意,背地里却关注着这些东西的效用,可见是有意为之。
“那就好,你抓紧学,我总觉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温如意一边说一般走到窗前,透过半开的窗户能够看见台阶下竹柏满脸不服气的样子。
真要是这么难受何必委屈自己来呢,遮阙宫里不是没有学医的人,有本事自己解就不必受气。
“他不甘心。”永松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小声说。
“不甘心的人多了去,他算什么,仗着自己曾经是遮阙宫里说的上的人就目无法纪,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物。”温如意冷笑道。
永松顿了顿说“他们快回来了。”
“到什么地方了。”温如意愣了愣,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自在。
“还没到溧阳,估计还要几天。”永松说话的时候声音略有些低,介于孩童和少年之间的声音很微妙,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时时刻刻贴在她身边,可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她。“行渐会跟他一起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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