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德报怨,既往不咎,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记仇恨的大义凛然者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
井泉供销分社主任马致远赶来秦骆寨商店,处理了陈大来和秦伟业后;两人表面上接受处理,可心底深处复仇的火苗却熊熊燃烧。
两人处心积虑地谋划着,要在秦骆寨掀起一场风暴;先解决告密者,再讲马致远拉下马。
陈大来是秦源大伯的女婿,秦源大伯是秦氏南院祠堂的后裔;南院祠堂历来跟北院祠堂不和,陈大来顺着岳父一家;跟北院祠堂也是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秦伟业是北院祠堂的子民,陈大来是南院祠堂的女婿;两人同属供销社商店的正式职工,却很少一起说过话观点也是相左。
然而山不转水转,就因为克扣煤油的事情两人被上级处理;正式工的待遇被取消,一个月38.99的工资停发;想假公营私在买卖商品中作弊的魔爪被斩断。
两人恨得直咬牙关,报仇雪恨的志向是他们形成统一战线;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
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知是哪位哲人的至理名言,陈大来和秦伟业将其发挥得淋漓尽致。
人性的卑劣在陈大来和秦伟业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
明明是自己做错事应该受到法律和纪律的制裁,但就是背着牛头不认脏;一旦被处理必记恨在心以报为快。
陈大来和秦伟业很快查出“告密者”是秦源。
说告密似乎有点不太确切,应该是始作俑者。
要不是秦源发现陈大来在煤油瓮里做手脚,胆大妄为地将抠卡下的煤油高价卖出赚取昧心钱;他也不会提醒香菱姑娘回家让他爹骆三味秤秤。
骆三味要不是被赶下台的老支书,以咬牙闻名乡里;也不会称重短了二两半煤油后去商店闹事。
要不是大队长骆懂礼被他三爸骆三味喊去作证监,而骆懂礼排符麓山去井泉供销分社把马致远主任喊来,陈大来和秦伟业的正式工恐怕也不至于被褫夺。
事情就是如此的凑巧,一切的一切全度凝聚一起形成犬牙交错之态势;愣是将陈大来、秦伟业打入十八层地狱。
两人把始作俑者秦源恨得要死,发誓要剥他的皮,吃他的肉。
陈大来一开始并不相信秦源是始作俑者,把秃多多叫到密室内详问:“你那天在我宿舍拿了3斤煤油,我让你出去看见秦源喊:一斤八角钱买的你喊了没有?”
秃多多瞪着一双牛眼睛咯夹半天,振振有词到:“喊了呀!没喊我就是狗!”秃多多先自损一番。
陈大来信了秃多多的话,顺藤摸瓜得到线索;确定是秦源在骆三味女儿香菱跟前说了几句话。
秦源给香菱姑娘说了什么话落不到实处,陈大来和秦伟业商量。
秦伟业提醒陈大来:“和你相好的女人是雷家壕雷宗芒的媳妇骆翠花,她娘家在新庄一队;何不让骆翠花出面摸一摸底从香菱姑娘嘴里得到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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