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阿左。
这是谢娘给我的名字。
自我有意识的时候,我就在呱呱村里生活。
我有两个好朋友,阿晴和小白。
除了我的好朋友,我还有其他小伙伴。
我们的生日很一致。
每年的五月初一。
不是同年生,大家却都是同月同日的孩子。
谢娘说这是呱呱村的特别的传统。
我们没有妈妈,谢娘就是我们的妈妈。
呱呱村里很开心,我们每天都在谢娘的呼唤声中醒来。
谢娘说十岁以后我们就有自己的家,在这之前,大家都住在谢娘小院旁的大房子里。
早晨,我们准时醒来,大些的孩子会照顾小点娃娃。
我、阿晴、小白,三个人总是在一起。
小白总是指挥着我们掏鸟窝、抓螃蟹。
阿晴更文静,但总会时不时地和我们讨论些奇思妙想的问题。
一起吃饭、一起念书、一起玩乐。
我们很少出去,外面总有大人向里面张望着,似乎在看谁比较乖巧。
十岁了,我们央求着谢娘将我们三个安放在一起。
谢娘笑笑,让齐叔把我们领回了家。
齐叔家里还有王爷爷。
现在我们是一家人了。
齐叔的双眼深陷,看起来随时都很没有精神。
但他很欢迎我们,对我们也很好。
还说之前有几个哥哥去了朝阳会和黄昏宴,家里正好没人了。
日子很慢,我们三人仍是每天结伴而行。
日子很快,我们三人的个子越长越高。
我似乎要发育得慢些,总比小白和阿晴低一个脑袋。
每月除了日出活动齐叔会不见,每隔十日的夜晚他还会去谢娘那里待一晚上。
齐叔只告诉我们长大了我们也会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和阿晴倒是没什么好好奇的,长大了自然会知道。
小白却不一样,他总是想知道齐叔去干嘛了。
有天我们去小河边捉了螃蟹,路上,阿晴说:“为什么谢娘从来没有变老?”
小白的脸色也不好看:“我也发现了。”
“这村里只有谢娘一个女人,却有各种年龄不同的男人。”
“而且大家的生日都是五月初一。”
“这个村里所有人的生日都是五月初一。”
对于他们两人的谈话,我还是觉得很不解。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不是一个大家庭吗?
小白说今晚也是齐叔去谢娘楼里的日子,他决定悄悄去看看。
为什么,这样的日子不快乐吗?
为什么他俩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
小白悄悄过去的时候,阿晴在家里惴惴不安的走来走去。
王爷爷似乎看出来了。
“阿晴,你是不是很好奇?”
“爷爷......”
“别干傻事,你们不是第一个怀疑这个村庄的人。”
“为什么?”
“你没发现吗?这里的天气永远都是晴天,没有春夏秋冬、没有云雪雨雷.....”
“.........................”
“阁楼里的书你们学完了吗?”
“学完了。”
“那你们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还有高山流水的广袤天地、还有繁华热闹的王朝帝国。”
“但为什么我们除了这个村里哪里都去不了?”
阿晴沉默了...王爷爷思考的显然比我们多得多。
我就像一个旁观者,目视着他们所说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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