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声呕血打破了河滩的宁静。
“他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变得如此之强?”陈庭安一双眼睛死死盯牢大汉,心中满是不甘,手拄断刀,强撑站起,却再也忍不住,连吞数口之后,呕出一口鲜血,将脚下河滩染成一滩殷红。
“小子!你还是认输吧!免得一时顽固,丢了性命!”大汉大步走来,立于陈庭安三丈之外,眼神一扫,掠过那滩殷红,和顺着陈庭安手中断刀缓缓流下的血迹,目中隐露出不忍之色,开口道。
“大哥这崩山破!当真是极其恐怖啊!”周围道人、秀士这才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眼中尽是惊惧之色。
“大哥练成此式,只怕再回那崤山北坡,也能有一席之地吧!”道人心怔良久,轻声开口。
“大概吧。”河风之中,微一点头,看似平静,心中却也同样是奔雷滚荡、轰鸣不绝。便连他,也只是听大哥偶尔提及练成此招,但到底威力如何,从未见过。如今看来,这一式崩山破何止可怕?简直是可怕到极点,要比自己想象之中强出数倍不止啊!
“接下来,那庙祝要么认输臣服就此离去,要么进献血食保全自身,不然依着大哥的性格,在打到他只余一口气前,是绝对不会停手的!”秀士冷笑一声,看向清冷河滩上,犹自撑刀不肯倒下的陈庭安,眼中既藏敬畏,又似讥讽。
“唉,只怕他莫要真的选择第二项,不然大哥纵是心有不忍,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性命的。”道人一叹,为那年轻庙祝捏把冷汗。不过生死关头,一念之差,谁又能够说得清、把得明呢?
“那样不是正好吗,免得大哥婆婆妈妈,推三阻四,平白浪费了天大机缘!”见道人连番唉叹,秀士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冷冷哼了一声。
“让我服输?呵呵,就凭你这样的妖怪?”陈庭安听大汉开口,惨笑一声,咳出一口血沫,手中断刀再次举起,遥遥指向大汉,形状极为狼狈,却根根指骨分明,不现一丝晃动。
“何必呢?识时务者为俊杰,乖乖服输不是很好吗?”大汉叹息一声,双掌再提,缓缓逼近。
“你这妖怪!住手!”这时,河神庙方向却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大汉回首,却是从庙中冲出了七八个人,个个手握器械,其中有板凳、青砖、晾衣杆等,样样稀奇古怪。
为首一人,更是手持一只人头大小的青铜香炉,双目怒张,浑身肌肉爆裂,奋勇冲来,若只看气势,到也比大汉相差仿佛。
“也是好汉!”大汉赞叹一声,却毫不留情,瞪目望去。
那七八个人,登时便如遭雷击,在那河滩之上突然栽倒。就连那为首大汉,也不过多走两步,手中香炉便颓然坠地,一头栽倒。
“梅钢!大家!”陈庭安见众人突然冲出,心中一惊。又见那大汉瞪目,众人栽倒,死活不知,胸中涌出一股暴烈血气,手中断刀轰鸣斩出,如光如雷,竟比方才更强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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