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整个暗道之中,气氛变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原本穆云兮觉得找到他们了,能多少知道漠然的行踪,却不想他们也是一头雾水。
而现在秦淮景和墨染等人都不见了,皇上虽然有着虎符,拿出去也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来得及。
天已经快亮了,想必欧阳将军府的人已经带着大兵浩浩荡荡的进城了吧。
按照路程计算,欧阳将军拥有的兵力,来到京城,加急赶路的话,一夜的时间已经足够。
而欧阳将军肯定在出去的时候就已经飞鸽传书了,所以那些兵力必定在他过去的时候走了半路了。
想到这儿不由觉得有些头疼,更加担心秦淮景的安危。
同时,太师傅和丞相府这边又不能不管,所以只能分配一些人去寻找秦淮景,而自己匆匆忙忙带着人赶往丞相府。
等来到这边的时候,发现整个丞相府空空如也,灯火与平时看起来没什么区别,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大家都睡了,但是不允许知道整个丞相府是有护卫来回巡逻的。
还有一些人躲在暗处,那是父亲和祖父特意安排的。
可是现在这暗处的人,也没有整个丞相府也没有达到过的痕迹。
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派周围的人去寻找,也没有任何痕迹留下,就连周围住的院子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声响。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让秦淮景和墨染还有丞相府的人都突然间不见了。
如果有打斗过的痕迹被抓走了,这是十分有可能的,可是现在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整个丞相府安安静静的连下人都没有,这就变得十分诡异了。
这么多人,不论是被抓还是被挟持离开的时候,多少也会露出一些声音让周围的人听到,可是周围却没有人对这边有映像。
赶往太师府的时候,发现那边也是一样,这一下穆云兮脸色都变的惨白。
如果那些人真的能够悄无声息的将太师府和丞相府的人挪走,那么为什么还要让欧阳战军去调兵呢?
难道只是为了用这些兵力反了皇城?真的不是用来对付丞相府和将军府吗?
可如果有这样的能耐,为什么还需要去调兵?直接先去将宫里的那一位拿下不就好了吗?
可谁又知晓,这其中就没有宫里哪位的手笔呢?
此时的皇宫之中,皇上和陈贵妃在御书房内着急的来回走动。
皇上不时朝着外面看去,这天渐渐的要亮了,但是出去办事的七皇子却一直没有回来。
一旁的陈贵妃也紧张的捏着手帕,但是也不由宽慰道:“皇上应该没事儿的,你莫要太担心了。”
其实他自己都紧张的手有些发抖,因为秦淮景的可怕,她是自始至终见证的那个人。
如今虽然是七皇子去踢皇上办事,但是如果能够扫除那些障碍,到时候再想办法将谢皇子去除,那么整个皇位就是自己的儿子了。
这七皇子确实有些能耐能够忍让这么长的时间,如今突然间发起这样一场阴谋,能够成功的可能性还是比较高的。
像他这个在后宫精于算计的人,也没有想到七皇子竟然是这种人。
可见这个人心思有多深,到时候要出去恐怕有些困难,但是好歹知道他是什么人了,也能对症下药。
相比秦淮景来说七皇子还差些火候,他虽然会隐藏,但是能耐却没有秦淮景那么厉害。
只要能够除掉秦环境这个巨头那么面对七皇子,再加上皇上和自己儿子三个人就不相信,拿不下他一人。
这样想着陈贵妃的眼中,也出现了坚定,但是心中还是有些不忍。
原本以为最后会由争夺变成自己的儿子,而秦淮景会一直替自己的儿子看守江山。
现如今突然间的变故也让陈贵妃当时措不及防,到后面才知道这一件事情皇上竟然已经大口了,便没了回旋的余地。
陈贵妃十分明白秦淮景,根本就没有夺位之心,心思不在皇位上,所以她很放心。
并不担心自己的儿子夺得皇位之后,秦淮景会对他出手,虽然说这样做地王,有些窝囊,但是自己的儿子确实不是领兵之才。
若是他一个人坐在皇位之上,没有人替他把守江山,很难坐的稳。
眼中微微有些担忧,真希望以后儿子坐在皇位上能够好好的成长,经历那么多的磨难,也希望他能变得坚强一些,能够撑起一片天地。
实在不行自己到时可以垂帘听政,绝不会让儿子的皇位落于他人之手。
至于其它的几个皇子不过是废物而已,根本就不被皇上看中,所以要做上皇位,几乎是没有可能。
在这样的混乱思绪之中,天逐渐亮了,而七皇子依旧没有返回,外面看起来风平浪静,也没有任何人回来回报。
越是平静,越是显得诡异,皇上连上朝的心思都没有了。
原本来上朝的大臣,得知皇上今日身体不舒服,不上朝,便随便聊了几句离开了。
没有人注意到今日没有太师,没有大理寺卿,也没有丞相。
大家只是觉得这三个人可能提前知道皇上身体不舒服,所以才没有空跑一趟。
“你说这丞相和太师三人怎么就不与我们也说一声呢?好歹能在家睡一觉呢,好久没有好好的睡个懒觉了。”
“他们或许也是才得到消息,也不一定呢?”
“不过说来也奇怪,丞相他们一向来的比较早,今日却三个人都没来,难不成三人相约睡懒觉了?”
“哈哈,这个也说不一定呢,毕竟他们三人又是亲家舅哥妹夫的,三个人啊都痴情的很,府中只有一位夫人。这个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可不得在被窝里好好陪陪自己的夫人吗?”
“哈哈哈,此话真是绝了,谁让丞相他们都疼爱自己的夫人呢。”
在这个潮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些人都是比较痴情的对自己的夫人,一心一意,甚至连家里面所有的东西都不用管,只知道在朝堂上努力。
没有,那些也没有通房,除了朝堂上的事情,几乎就是待在家里面,偶尔和几个同僚在一块儿。
总归易友休沐之日,便听她们说起要回家陪媳妇儿。
而这些人已经逐渐习惯了,先他们还挺纳闷,一个大男人竟然只需要一个女人。
到后面年纪逐渐大了,后院里面的那些糟心事儿太多,争宠的太多,他们才逐渐明白人家这个多轻松啊,压根没有这些烦恼。
相比他们这些后院里面吵吵闹闹的人家的院子里面都安静,一回家的都是温馨,还不如直接学成向他们取一房妻,日子过得和和美美。
他们一到休息的时间就不得安宁,那腹中的各种事情多的要死。
虽然女人多,但是现在年纪大了也是有心无力,放在那里也只是看着一群女人争风吃醋。
最终连走进后院的力气都没有了,也偶尔去那花楼里面流连一下,显得安静一些。
这安静的日子一直如同往常一般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丞相府的异常,也没有发现太师傅的异常,更没有发现淮阳王府的差别。
大家一起来上早朝,等到皇上有气无力的坐在上面,他们才有些纳闷。
不是说只是身体不适吗?都休息了一晚,怎么看着皇上像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那眼底的淤青很是明显,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了不少。
皇上扫了下面的人一圈,确实没有看到太师府的和丞相府的,但是也没有看到七皇子不由皱着眉头。
“有谁知道丞相府和太师府的人怎么回事吗?为何今日没来?”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皇上恕罪,微臣来迟。”
话音落下,所有人回头,便看到了丞相和大理寺卿,还有太师三人并肩而行。
三人的脸色有些凝重,看起来像是出大事的样子。
原本准备询问一番,却发现他们的身后又跟着另外一个人。
一直没有来上朝的淮阳王,居然今天出现了,依旧是一身紫色的朝服,不过这茶壶稍微紧了一点,好像淮阳王长胖了。
所有人不自觉的朝着他的肚子看去,但是又不敢看得太明显。
在秦淮景走进后,所有人恭敬的行礼:“参见淮阳王!”
“免礼。”
秦淮景没有停下脚步,说完这句话便朝着皇上直径走去。
坐在上方的皇上,紧张的微微的有点颤抖,手紧紧的握着龙椅,嘴唇颤颤的问:“皇帝,你上楼梯作甚?”
“呵,当然是上来看看,这皇位究竟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说着这话,秦淮景已经大跨步走到了龙椅的位置,就那样直视着皇上,眯着眼问:“竟然让你一点心情都不必顾了!”
原本还忐忑的,皇上,这一下,因为他的一句话直接从龙椅上滑了下来,用手扶着坐店才好不容易坐了回去。
“大胆!淮阳王就算你平时掌管一些全力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这般对我出言不逊,还走到华为的位置,你是想要谋反嘛?”
话音落下,秦淮景还没有回答,大殿外便传来了轻笑声。
“呵,就你这样的昏君反了又如何?”
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穆云兮,此时她身穿一袭黑衣,样式和秦淮景的差不多,头发梳在上面,扎了一个马尾。
手中拿着飘雪,行走起来后面的头发在飘荡着如同迎着风一般,整个人浑身都散发着英姿飒爽的味道。
这些大臣更加不解了,为何淮阳王会突然间做出这样的举动?虽然平时比较强势,但是多少还是会给皇上留些面子的。
起码从来都没有走到皇位那里去过,原本以为淮阳王已经够大胆了,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走进来的女子口中之言,更是大胆。
此人他们不是不认识,也知道是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穆云兮。
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的疑惑,淮阳王有了这样的举动,就连一个后院的小姐也能如此了吗?
如今形势不明,他们都是一群老狐狸,所以颤颤巍巍的躲在边上也不说话。
毕竟淮阳王和皇上相比了,他们这群人还是更加害怕秦淮景。
听到这话的皇上眼睛都气红了,指着下方走来的穆云兮。
“方子,你不过是一个丞相之女,竟然敢口出狂言,当真一为太上皇宠着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吗?”
穆云兮站在下方也没有踏足去黄伟的楼梯,眼中带着嘲讽之色。
“像你这样的昏君,坐在这个位置不过是浪费,而且这一切不是你所期待的吗?”
“你敢说不是你让七皇子做的那一切?你敢说不是你让人去刺杀淮景和太上皇?”
皇上颤颤巍巍的指着手,最终挤出两个字:“荒唐!”
穆云兮的话,已经将整个大殿的那些大臣震得脑袋发懵。
可是他们在看,向皇上的时候诧异惊悚,更像是中了一道惊雷,脑袋都快不能思考了。
就想着现在的皇上能够告诉他们答案,但是看着皇上那躲闪的眼神和说出来毫无说服力的话语,他们好像明白了什么。
逐渐的,看着皇上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更有一些鄙夷。
这皇上坐在这个皇位上,没有淮阳王能干也就算了,平时做的决定总是让别人不能反驳他。
但凡是做的决定不够明智,他们这群大臣想要说什么时,皇上便会以皇权压人。
要不是有淮阳王,在这些年不知道这个皇上已经做了多少错事了。
也不知道他会冤枉多少好人,总是会听信一面之词,但凡有人禀告说,谁谁谁犯了什么法,他都压根不用查,就要将人拉出去斩了。
也从来不问那个人是不是立过功,是不是有别的原因,总归他就是容不得别人触犯他。
但凡是有一条触及到他这边的整个人就会暴跳如雷,让这些大臣已经很看不起了。
却不想如今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就连退位了的太上皇都不准备放过。
而淮阳王呢,这些年为了齐国在外拼杀,立下了多少功劳?
在朝堂上更是让所有的事情井然有序,不曾想一个兢兢业业为了国家不成立于皇位的人也会被刺杀。
他们这群大臣虽然明白功高盖主的道理,但是却不明白原本看起来比较平和的如今,怎么突然间就变了。
让这些人更加想不明白的是,曾经的七皇子和淮阳王不是一起的吗?为什么也要听从皇上的安排?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这些大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该怎样去思考了,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想不出一个具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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