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钱茂没有作死说是崔善福徇私,只说秦观自己抄袭。
听到这话,崔善福冷冷一笑,“这就是你所谓的证据吗。”
钱茂听出学政语气不善,低头道:“是。”
当官的怕出乱子,平平安安最好,院试开榜,就喧嚷着舞弊,这里围观的群众有一两千人,这可不是小事。如果这钱茂有真凭实据还好,只凭主观臆测就敢告人,还弄出这么大动静,崔善福心中已经是恼了这钱茂。
崔善福对左右官吏说道:“来人啊,请杭州知府过来,再叫人摆上桌案,今天本官就在这考院外公开审一审这科举舞弊大案。”
崔善福一项比较注重官声,这里又有几百名今科考生,无数有秀才功名的书生,不能小觑。
状告舞弊,绝对是大案,崔善福心中无愧,准备来一个公开审理,快刀斩乱麻,所以弄出了一个考院外现场审案。
摆好桌案,打开场子,两班衙役分作两边站好,弄得和衙门大堂没有什么区别。弄好这一切,林奇林知府也过来了,在路上,他也已经问清了原由,直接坐到另一侧。
审案现场外围,是不下两千人的杭州书生和百姓,人头攒动,这次的事情,真是弄大了。
崔善福一拍惊堂木,喝到:“钱茂,你状告秦观科举舞弊,现在由我和林知府审理此案,你可有异议。”
钱茂此刻已经额头满是汗珠,深深一揖后说道:“学生没有异议。”
“那好,将你状告的事情说一遍。”崔善福道。
钱茂深吸了一口气,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今次院试,杭州府学子秦观秦少游也参加了考试,并中了秀才最后一名。我与那秦观曾经是同窗,知道这秦观平日里浪荡成性,根本就不曾好好读书。”
“我们的授业老师也说过,秦观此子顽劣不堪,朽木不可雕也,但是他这次却考中了秀才,所以学生认为,这秦观绝对是通过舞弊手段,通过的考试,请大人明查。”
听完钱茂的话,坐在堂上的林奇也皱了皱眉头。
崔善福不再理会钱茂,再次一拍惊堂木,“带秦观上堂对峙。”
秦观知道,该自己出场了。
虽然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心里既新鲜又带着几分忐忑,但是他却保持神色镇定,大步走出人群。
“学生秦观,见过两位大人。”
崔善福和林奇都是第一次见秦观,看这秦观,年岁不大,但长的却很是俊秀,看到两人没有表现出一点畏缩,到是有几分气度,在加上之前的诗词,两人对秦观的第一观感还不错。
崔善福开口道:“秦观,你的同窗钱茂告你舞弊,你可有话说。”
“学生没有作弊。”
秦观回答的干脆利落,这就完了。
让林奇和崔善福也都是一愣,崔善福问道:“钱茂告你,你就没什么可自辩的吗。”
秦观脸上正气凛然的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心中无愧,不怕别人告。”
反正没有被抓住,谁也奈何不得他,秦观说的那叫一个大义凛然。
众人以为他说完了,可秦观却又开口了,“大人,其实钱茂告我舞弊,我能够理解,我们之前有过一个赌约,如果我考中秀才,他钱茂钱盛两兄弟就要去西湖跳湖,考不中,那就是我秦观跳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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