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儿,这些娘也不懂,你自己拿主意。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延迟一年两年的也好。梁大夫说了,现在寒儿的情况,最好休养个一年半载的,否则会留下痼疾沉疴。
“娘,您也得注意自己的身子,不能再这么没日没夜地绣花了,要是熬坏了身子,您叫儿子怎么能安心读书?”江陌寒声音虽然轻柔,却有种让人难以反驳的力量。
冯娘子见儿子的性子不再尖锐,还知道关心她的身体,高兴地应道:“好,以后娘都听你的!”
“那……娘把这碗鸡汤喝了吧!”江陌寒冲她挑了挑眉——您不是说以后什么都听我的吗?
“你呀!”冯娘子拨了两块肉在他的碗里,一口气把鸡汤全喝光了。她知道自己不喝的话,儿子也不会顺顺当当地喝下去的。有这么一个孝顺的儿子,再苦再累也值得。
“林家嫂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鸡汤鲜美,火候正好,比以前府里的厨子手艺都不差呢!
江陌寒却把隔壁的动静听了个一清二楚。这傻二妮儿不傻了以后,不但嘴巴厉害,还有一手好厨艺,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前世,隔壁家的傻二妮儿这时候已经没了,难道……是有人借用了她的身体重生?江陌寒眯起了眼睛,眼神变得更为幽深,似沉沉暗夜,能吞噬一切……
次日清晨,天边的鱼肚白点亮了昏暗的天空,勤奋的鸟儿在枝头啼鸣,林微微拎着水桶从外面回来——她已经半作弊地把家里的三亩地浇了一遍儿。
林大妮儿做好饭,看到她从地里回来,难得没给摆脸色看。
林微微拿了三个大饼子,夹了肉酱,拿起自己装水的竹筒,一边啃着饼子,一边往外走去。
“二姐,你干啥去?”二娃端着已经晾凉的米汤,追着她让她喝两口。
林微微一口气把米汤干了,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乖乖在家陪着娘,二姐给你抓野兔抓野鸡,晚上烧给你吃!”
屋里的黄氏听到后,忙扬声道:“别往山里去,那儿有熊瞎子,有狼!”
“知道了,我就在咱村子附近溜溜!”林微微扛起锄头,阳奉阴违地答应了。
到了后山的岔路处,王猎户一手扛着锄头,一手握着铁叉,脚上绑着一柄尖刀,已经等在那儿多时了。
看到林微微空手而来,他忍不住提醒道:“你不带点什么防身吗?”
林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锄头,难道这个还不够防身吗?她四处看了看,选了一根手腕粗的树枝,用力折下来:“王大叔,你的刀借用一下。”
接过王猎户的刀,她把树枝上的枝枝叶叶都砍下来,削成一根光滑的棍子,扛在肩膀上。以她的力气,这一棍子下去,能敲碎熊瞎子的脑壳!
两个人顺着野草掩映的小路,朝着山里走去。一开始还有路,渐渐的杂草灌木横生,越来越难走。林微微手中的棍子,成了开路的用具,一下过去,扫平一大片。
王猎户一边跟在她后面往前走,一边低头寻找猎物的痕迹。越往前走,猎物留下的痕迹越多。他指着一条不明显地草缝道:“这是野兔留下的痕迹,大多数野物从哪走就从哪回,如果在这儿挖个陷阱,有九成的把握能抓到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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