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柔指尖微颤,利落地摁了一侧的键,屏幕迅速黑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没,什么也没做。”
她讽刺地弯了弯唇,也不知道自己结巴什么。
她抬起头,望向忱宴,瞳孔骤然一缩。
普普通通的粗布麻衣,倒是被他穿出了贵气的感觉。若是没猜错,这一场戏,是演忱宴在得知明央婚讯后的情景。
那时正逢傅婉祭日,他一身粗布麻衣,在自己为傅婉设下的灵堂中喝了一夜的酒。
忱宴凑近她,似是安慰:“柔柔,你放心,我早就脱离了你的设定。你给我的设定是不懂得什么是爱,而我,则是完全不爱明央。”
沈栖柔心神一震,她不曾料到忱宴会这般直白地告诉自己这些事。
那一瞬间,她竟隐隐有几分失落。她塑造的角色脱离了她的设定,这是不是说明,连角色本身都是极其厌恶她所给予的一切的呢?
忱宴轻轻一笑,他真真切切地感知着沈栖柔的一切,“不,柔柔。我永远爱你。”
忱宴几乎是一条过,很少会NG。即便是林烟烟和云暮,也有发挥失常的时候。但是,忱宴不会。
只有他不想演,没有他不能演。
就连一向脾气暴躁,对艺人要求苛刻的江导,都对忱宴赞不绝口,在他眼里,忱宴就是一个百年难一遇的奇才。
后来,他每一次向男演员讲戏,总会想起忱宴,而那时的忱宴,早已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沈栖柔小心翼翼给忱宴擦了擦汗,她心里记着时间表,下午还有两场戏,今天就可以收工。
“忱宴,那个时候,你是真的很伤心吧。”
因为她写这一段时,感同身受,悲他所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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