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擂台
酒馆里的擂台比地面高出一尺,用整条的实木铺成,踩上去坚实无比,哈特在擂台上略微跳了跳,地板连一点颤动都没有。
哈特甚至怀疑整个擂台都是实心的,只是直接把木头放在地面上而已。
擂台不算很大,是一个边长六米的正方形,没有任何护栏。
台下的人离哈特很近,他可以看到下面人脸上表情、也能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这么多女招待,摸谁的屁股不好,竟然摸到娜丽雅的屁股上,老费恩还不得安排人把他打出屎来?”
“我看拉罗德就能揍扁了他。”
“第一个未必是拉罗德上台,据我所知,像是洛尔、卡斯多德和比利几个小子都在追求娜丽雅。”
“不着急,看看等下到底是谁上台就知道了。”
“可惜只能打三场。”
听着这些议论,再看看下面这些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刚刚喝下去的黑麦酒早已化成冷汗排出体外。
哈特站在擂台中心欲哭无泪,恨不得把自己惹祸的左手剁下来。
他望着霍恩教官,眼神幽怨无比——您老咋就不提醒我呢?
霍恩教官对着哈特摊开双手、摇了摇头——你这个混蛋第一次来就摸人家屁股,还好意思看我?
当然,由于霍恩教官右手还端着一杯麦酒不放,这个动作更像是一种幸灾乐祸。
也许是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等着看学生的热闹不太好,霍恩教官转身离开了擂台。
哈特不是自愿上来的。
刚才他才知道,被他摸了一下屁股的女招待不是别人,正是酒馆老板费恩的女儿。
城堡里的酒馆和镇子上的酒馆不同,这里出入的都是些熟人,很少有陌生人能住在城堡里。而能在城堡里开设酒馆的人,当然也不是一般人。
老费恩曾经是男爵大人的传令兵,在一次战斗中断了一只胳膊,才不得不退出军队,在城堡里开了一家酒馆,专门为士兵们服务,这里从酒保到厨师,凡是男性,都是因为残疾而退伍的士兵。
没人敢在这里闹事。
在酒馆里工作的女招待虽然为了防止弄脏衣服,都会在衣服外面套着一个白色围裙,但是围裙和围裙是不同的。
穿着带有花边的白色围裙女招待,都是愿意赚钱的兼职妓女;而穿着没有花边白色围裙的女招待,都是些好人家的女儿——甚至绝大多数都是一些残疾老兵们的女儿。
其他人当然知道这些女招待的身份,绝对不会搞错;
向这些女孩下手,又是在这些士兵面前,那是要找死的节奏。
只有他这个新人不了解情况,才会摸到不该摸的屁股上——尤其还是老费恩的女儿娜丽雅屁股上。
不过,大家都是从新兵过来的,以前犯过类似错误的人也不只是哈特一个。
看在哈特不知道规矩的份上,独眼酒保给了他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是站到东边的擂台上去接受挑战,一共三场,如果赢了,他那份赏钱就用来请大家喝一杯酒,这件事就算揭过去了;如果输了,挨上一顿臭揍,也算是给娜丽雅出了一口气。
第二个选择就是脱光衣服,站到西边舞台上去给大家光着屁股跳个钢管舞,收到的赏钱当然也可以请大家喝酒,嗯,这也是让娜丽雅出气一种方式。
当然,哈特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用自己的实力摆平所有人,靠一双拳头硬生生打出酒馆去。
独眼酒保表示,如果哈特真能做到这一点,这件事也算揭过去了——军队中还是尊敬强者的。
不过当独眼酒保说到这里的时候,酒馆里足足有超过五十名大汉一起扭过头来,用不怀好意的眼神望着这边——看着这等场面,哈特觉得自己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主动站到擂台上比较好。
再怎么说,对付三个人,还是轮流上来的三个人,总比同时对付这么多人要安全多了。
至于那边的舞台选项,哈特想都没想过。
哈特是个要面子的人,每天晚上睡觉前,他都会把衣服脱下来叠的整整齐齐,就为了第二天起床时,能让衣服穿起来整洁一些。
这要是被人扒光了丢到西边的舞台上,让自己抱着一根钢管搔首弄姿,哈特觉得自己还不如被人在擂台上打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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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擂主是哈特*雷恩,二级战士,曾经一对三,摆平了三位新兵!”独眼酒保大声喊到。
“第一位挑战者,洛尔!资深的二级战士,上个月他的西边的林子里干掉了三名地精——好吧,这个战绩有些拿不出手,谁让两年地精越来越少了呢?”独眼酒保调侃道。
走上擂台的洛尔,是一位和哈特身高相仿的年轻人。一头棕色的卷发,身上肌肉棱角分明。
“老规矩,不能挖眼掏裆,我喊停的时候要及时停手。”独眼酒保退下擂台,和另一位腿有点瘸的老兵相对,坐在擂台两侧。
“下注了下注了,也是按老规矩来!”有人开始招揽生意。
酒馆里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敢非礼娜丽雅,你给我吃屎去吧!”
这个世界的人可没有长篇大论骂架的习惯,洛尔只用了一句话,申明了自己的正义立场,就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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