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武领命而去,斐然进来,鲁国公夫人含泪朝鲁国公摇了摇头。
鲁国公转向屏风,道,“娘娘有何先问罪臣就是,内子就在这坐着,若罪臣有遗漏,她还能做个补充。”
这痛顾露晚无法替他们承受,要揪出沈氏这个始作俑者,这些都是他们不可避免要承受的。
斐然无事,再次退了出去。
在顾露晚到掖庭狱时,顾露星昨日得了恩旨,今日亦是一早出了家门往宫里来。
只不过,她在出靖宁侯府所在的辅庆坊时,被两个因买卖产生纠纷,闹得坊门拥堵不堪的百姓耽误了不少功夫,导致她入承恩宫不到一刻,华宁夫人沈氏便被顾露晚叫走了。
以顾露星的身份,她的婢女、嬷嬷只能跟她入皇城,并没有资格入宫。
桂嬷嬷在极泰门接到顾露星,将她扶上马车,看顾露星俏脸一下耷拉下来,关心道,“姑娘怎出来的这么快,莫不是没见到夫人。”
顾露星摇了摇头,没有开口说话的心情。
桂嬷嬷不解,姑娘是夫人的亲身女儿,没有女儿遇事,母亲不管的道理。
莫不是夫人说的话重了,姑娘不开心。
桂嬷嬷揣摩着,说话更小心了些,“事情能解决便好,其他姑娘大可不必往心里去。”
顾露星叹了口气,道,“我还来不及与母亲说,母亲就被二姐叫走了。”
桂嬷嬷一听,又惊又慌,“姑娘没说,那现在怎么办,再没银子周转,济心堂的米粮怕撑不过明日了。”
顾露星勉强扯了个笑,“我再想想办法,让他们把粥再煮稀一些。”
顾露星接手济心堂时,仅留着的一家作坊早就入不敷出,后面她运转后也并没有起色。
但顾露星为了讨华宁夫人沈氏欢心,一直隐瞒,几月来,全靠她自己贴补支撑。
这次连续施粥,本就撑得费力,百姓还一日多过一日,顾露星是实在撑不住了,才来找沈氏开口的,哪还有其他办法可想。
桂嬷嬷看着因此伤神的顾露星,心疼极了,跟着叹了口气。
至于夫人因何被二姑娘叫走,在她看来左右都是借口,因为以前在家时,二姑娘就喜欢霸着夫人,跟她家姑娘争宠。
她也懒得问,省得再惹她家姑娘烦心。
顾露星泛着愁,虽觉这次进宫见沈氏,处处透着不对劲,但她自顾不暇,亦无空多想。
掖庭狱中堂,沈氏未来之前,顾露晚又问起了鲁国公报官的问题。
鲁国公说是顾虑报官要说清缘由,不想将儿子与顾露景的关系捅出来,所以只私下托了几人帮着留意。
顾露晚见他言语不清,不似单纯悲痛,更像有所隐瞒,复又问道,“鲁国公可还有什么不便说的隐情。”
鲁国公面露犹豫,沉默几瞬,还是说了出来。
“其实罪臣那儿左脚是六指,他对此很是介意,所以罪臣不想与外人提及。”
顾露晚想起了她昨日翻的一个卷宗,其中有位失踪男子亦是六指,“不知令郎是瘦是胖?身高几何?”
萧风奕凤目一挑,惊讶之余,眼尾还有些许笑意,他惊叹于顾露晚的运气,开心自己不用费心抛出秦错查到的线索了。
鲁国公答道,“犬子身材健硕,高六尺。”
对上了…顾露晚眼睛一亮,叫来斐然,让她回承恩宫取书房里的刑部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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