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浅这一昏迷,足躺了三天才醒。
顾露晚得知这个消息时,正坐在凤仪殿里,向承平长公主问话。
承平听了,失望的笑了笑。
顾露晚看着站在一丈开外的她,深深意识到她真不再是她曾认识,那个天真烂漫的小丫头了。
“那日将人引去工具房的太监,利用雪团袭击贵女的宫女,和将我从你手上带走的宫女,都已招供,你又何必再狡辩。”
这三日,顾露晚抽丝剥茧,将那日涉案的人审问了个遍。
只不过没想到,从头至尾出面安排的只有承平一个人。
承平看着顾露晚的目光格外冰冷,眼底有着无尽恨意。
“娘娘拿石头就能砸死人,屈打成招,想必不在话下。”
顾露晚语重心长,“有这些人证,足可问你的罪,还不能让你清醒吗?”
承平流露出些许迷茫,“那不知皇后娘娘,要治承平何罪?”
顾露晚朝斐然使了个眼色,等斐然领命出去,她才看向承平,继续道,“无论你信或不信,我与明心的死都毫无关系。”
顾露晚是查自己被下药的案子,才得知普陀寺沙弥明心,在她从普陀寺回来后的第二日夜里,被萧风奕赐了仙人醉。
是以她推测,是她秘密到过普陀寺的事,被太皇太后的人知晓,然后太皇太后加油添醋告诉承平。
让承平误以为明心的死,是她向萧风奕告发所造成的。
听到明心的名字,承平一下激动起来,“你龌蹉不堪,没资格提他。”
跟在斐然后来进来的太监,听到这话,就是一激灵。
他原在北玄宫周齐海手下当差,今早皇上启程去辰山春蒐时,他被带来了承恩宫,如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太监跪在承平身后,向顾露晚二人请了安。
顾露晚问他道,“那日可是你带人去普陀寺,给明心赐仙人醉?”
承平横眼转头扫向跪着的太监。
太监没抬头,怯怯答道,“是。”
顾露晚又问,“明心因何被皇上赐死?”
虽然本着周齐海交待的“皇后问什么,你便答什么”,他已交待过一遍。
但这会当着正主的面,他却有些发怵,瞄着承平的脚,支支吾吾起来。
“这……”
承平抬脚就将太监踹翻在地,“狗奴才,你要敢有一句妄言,本宫绝饶不了你。”
“是,是,是。”
太监连声答着,重新跪好,答道,“陛下赐死明心,是刑部吴侍郎进言,说那沙弥引诱承平长公主。”
“你胡说。”承平喝止,怔怔看着顾露晚,“明明是……”
太监声音发颤,“长公主明鉴,当时吴侍郎禀报陛下时,奴婢正好进去,听到了这么一耳朵。”
顾露晚吩咐斐然道,“将人带下去。”
斐然领命将人带出。
顾露晚复问承平,“现在还要袒护背后利用你的人吗?”
承平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你们什么都不懂,都是胡编乱造的。”
压垮承平的,还不是能证明顾露晚未牵涉明心之死的刑部吴侍郎。
而是顾露晚转日翻看棋谱时,从里面掉出来的一张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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