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地方春节都有各自的习俗,而在姜天明老家这边,年前最隆重的准备就是杀猪了。
姜天明还记得,小时候在镇上,大伯家每年都会自己养一头过年猪,一年下来少说也有三百斤往上,腊月再选个日子杀了,红红火火的吃一顿杀猪饭。
现在时代变了,越来越多的人搬进了城里。
大伯一家虽然依旧保留着过年杀猪的习俗,但也不会自己费那么多精力养猪了,到乡里乡亲家里买一头现成的就行。
知道姜天明回来的眼,大伯特意把杀猪的日子定在了腊月二十九,也就是今天,到晚上再请关系近的亲戚吃一顿就行。
好在现在生活质量提高,加之大伯家在县城边上,距离镇上不远,倒也不算麻烦。
姜天明和姜雯回来时,刚好听到年猪的嚎叫声,也算是赶巧。
没有犹豫,下车给这些叔叔伯伯散了一圈烟,换了身衣服,姜天明也加入了进来。
杀猪他不会,这是一个手艺活,但简单的刮毛清洗,打打下手还是没问题的。
以前婶婶还会心疼他,不让他跟着干这些‘粗活’,可说了几次没用,也就懒得管了,毕竟这真不是多么辛苦的活,最多也就容易弄一身油。
在家长眼里,孩子就该干干净净的,不足为奇的想法。
大姐姜雨烟骑着电驴进城买菜,回来时看到姜天明已经在家忙着了,再结合旁边姜雯得意洋洋的表情,立马明白自己的活儿被抢了,气哼哼的瞅了这个妹妹一眼。
等姜天明闲下来坐下休息,也不顾他身上的油腥,凑过来就像小时候一样,rua了他头发一把,看得一边的婶婶满头黑线。
“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成熟点,整天就知道欺负天明,你精力旺盛是不是?难怪嫁不出去。”
“……”
姜雨烟: ( ′?_?`
天哪,她今年才二十四,居然已经被催婚了!
每次回家都得挨批,姜雨烟都有些无语了,在爸妈眼里,她就像快要到期的货物一样,生怕砸手里。
反驳无效,她直接放弃,低着头不管不顾。
被说的次数多了,也就慢慢习惯了。
姜天明也有些无奈,但也知道婶婶她们这个年代的人思想不一样,识趣的‘作壁上观’。
按照婶婶的观念,二十四还没成家,已经是大龄剩女了,那远在燕京的那个老板,好像情况更加严重些。
啧啧……
姜雯则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偷笑,丝毫没有意识到这种恐怖的事情几年后就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
男人负责杀完猪处理好,杀猪饭之类的事情就是女眷的事了,姜天明也跟着闲了下来。
和大伯在院子里照顾各位叔伯,谈天侃地,说着各种龙门阵。
大伯是个实在人,但每次提起姜天明,还是满脸的骄傲,一个从来不听流行歌曲,更不会看网文的人,居然对他写的那些小说如数家珍,掰着手指头清晰的说出每一本书名,新专辑的每一首歌都能哼上几句,也是没谁了。
叔伯们以前就知道姜天明是个天才,听话懂事,成绩好,可他这么优秀还是让人出乎意料。
好像都是一大家的人,倒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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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乱七八糟的想法,最多也就心里羡慕下,拿姜天明和家里孩子坐下比较,随后又拉着他询问娱乐圈里的事。
在他们眼中,明星这种东西,那是只有在电视上网上才能看到的,如今身边出了一个,多少会有些新鲜好奇。
可听姜天明讲了半天,感觉好像明星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嘛,顿时感觉到不可思议,原来明星也和普通人一样。
本来就是嘛,明星也要吃喝拉撒睡,见得少才会感觉稀奇。
家里热闹了一整天,吃完杀猪饭,晚上的时候姜天明又被拉着和他们打了几个小时的牌,等散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
这还是大家顾忌到明天就是春节了,到时候要熬夜去玩才早早散场,否则的话,按照前些年的节奏,每次吃杀猪饭那晚,都是要打牌玩到通宵的。
四块钱一局的小二,不算赌博,更多的是娱乐。
大年三十。
姜天明还在睡梦中,就听到婶婶敲响了大姐二姐的房门,把两人从床上叫了起来,还伴随着两人不满的吐槽声。
倒是对于姜天明,婶婶根本没吵他,偶尔二姐声音大了还会被婶婶训一句,让她声音小点别吵醒。
比亲生的还亲!
这已经是常态了,家里几人都没人觉得奇怪。
不过姜天明还是没有赖床,大年三十的,赖床像个什么样子,宠爱不是嚣张的资本。
没醒也就罢了,既然醒了,自然得起床能帮一点是一点。
午饭与平日没有太多区别,年夜饭才是重中之重。
唯一和平日不同的是,饭钱会简单的烧纸点香,也是长久以来的习俗。
最胖姜天明好奇的是,大伯用一个铁瓢,装了一些青松叶,在放入一个烧红的醋碳石,撒点水,撒点香灰,顿时白汽嗡嗡的往外冒,然后端着瓢,在各个房间内转悠一遍,嘴里还念念有词,跟驱邪似的。
每年都会如此,姜天明就特别好奇他嘴里念的是什么,以前还竖起耳朵仔细听,结果什么都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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