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蒙面女子不容分说,挺起长剑便刺向苏行,苏行嘴上占了便宜,又是做贼心虚,不好下狠手,一时竟起了怜香惜玉之心。
他虚舞长鞭,连续几个鞭花都是将将打在了女子的裙角边,未触及她分毫。
谁知此女非但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地急攻而来,几个呼吸间来到了苏行三尺之外。
苏行低喝道:“贼女好不知礼!”
他一时心软,让自己陷入了鞭长莫及的危险境地,长鞭远战之时攻防自如,贴身近战却十分鸡肋,鞭身无法蓄力软趴趴的,别说攻击,最基本的格挡都做不到。
苏行左手无法对敌,不然,左手再持一把短刃,就可以很好的弥补长鞭的不足了。
至于眼下么,苏行只得一退再退,他脚下生风,试图和此女恢复到安全距离。
蒙面女子怎肯放过战机,她呼叱一声,手腕一紧,趁势抢攻,正中一剑直刺苏行的膻中穴,被苏行闪身左转躲开后,她玉履轻点,占据有利阵位,“刷刷刷”连攻三剑,分别对应咽喉、左肋和小腹,招招致命。
此女好生机敏:三剑都攻在他身子躲闪的必由之路上。
苏行苦无兵器遮拦,只得纵身后仰,女子三剑落空后,在倒地之前,他以掌撑地,顺势飞起左脚,就要踢掉女子手中宝剑。
蒙面女子娇哼一声,右手上扬,转攻为守,左脚却是狠狠地踢向了苏行腰腹之下。
苏行见她踢的角度极为“巧妙”,顿时脸色大变,他左腿还在半空中,此刻双腿之间正是门户大开,无险可守,这要让踢着了,他老兄的终生幸福还没开始就要止步于此了。
情急之下,苏行一个急速滚身,贴着青瓦、沿着房顶的走势向下翻去。
女子牵起裙摆,提剑追砍,剑锋起处,空留一地破砖烂瓦。
眼瞅着就要坠入巷子里,苏行凌空发力,将大半截横在房顶上的长鞭向自己这头收拢,他手心力道不重不轻,鞭梢在滑过最后三块瓦片时,正好套住了蒙面女子的脚踝。
只听一声嘤咛,屋檐边的女子立足未稳,硬生生被他扯了下来。
好在屋檐不过八尺高矮,稍微有点武功的人都不至于摔到。
女子不等落地,反手一剑便向长鞭斩去,这是长鞭最薄弱的环节,女子所持之剑又是精品,锐不可挡,还真有可能给他砍断了。
苏行哪能让她遂心如意地脱身,右手再一发力,迫使蒙面女子无法掌控姿态,只见那女子一个踉跄,“哎呀”一声尖叫,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土路上。
零陵城刚下了一场持久的新雨,路面早已被雨水淋地湿漉漉的,这一摔之下,女子所穿的鹅白色罗裙被泥水溅了个斑斑斓斓,裙角、双膝之处更是染成了一片土色。
所幸有轻纱遮面,不然那张绝美的容颜就要覆上泥土气息了。
看着磕破了皮的掌心渗出黄豆大的血珠,女子目露凶光,娇躯乱颤,她平生何时受过这等屈辱,想也不想地撑起身子,再一次挺剑攻了过来。
苏行喝道:“贼女休得猖狂,小爷已经一忍再忍了,你若再敢逞凶,休怪我辣手摧花!”
蒙面女子娇嗔道:“谁稀罕你假仁假义,你有种就别逃,硬接我几剑‘”
苏行一边奔逃,一边哼道:“我本来就没种,难不成让你砍上几剑,就能让我留个种?”
女子闻言,气的心肝儿乱颤,她久居深宫,却也知晓这些俗语,素来脸皮就薄的她,两颊不觉泛起了朵朵红晕,此人几次三番地恶语相向,着实该杀!
“淫贼,我要你死!”
苏行没心没肺地打趣道:“我是淫贼?请问我淫你哪里了?倒是你不知羞耻,攻我下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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