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幽族长。还有我并没有被罚到这思悔谷之中,是他。”青凤直指躺在床上的怀时,此时怀时的表情不似方才紧绷,已经变得有些舒展,将头侧向一旁,已沉沉睡去,青凤见到怀时这般模样,以为那蛇毒已并无大碍,遂沉下心来,但是怀海却看的真切,毕竟。
“果然还是他啊,心狠如旧,而他这小娃又犯了何等罪无可赦的重罪,被流放于这思悔谷之中。”毕竟怀海于思悔谷之中数百载之久,而这数十年来,这二人却是怀海所第一次遇见的自涂山而来的狐灵。
“我不知道。”青凤摇了摇头。
“那你又是如何来到这思悔谷之中的。”怀海来了兴致,微微挪动了些许身子,向青凤靠近了些许,如若自己当年没有遭到那种变故,只怕自己此时也早已是儿孙绕膝了吧,但是话说回来,如果当时自己选择了另外一种抉择,同那怀然将军奋死抵抗,只怕也活不到此时了吧。
“我听闻怀时被罚于这思悔谷之中思过,我便来到此中,想要寻他,但是没曾想方入到此中便被那蛇物所追,幸得前辈所救,才得以幸存。”
“你同他什么关系?”怀时的眼眸逐渐变得紧盯,上下打量着青凤。
“没什么关系啊,只是从小结伴长大的同族。”青凤不知怀海为何如此发问,一时有些疑惑。
怀海本以为青凤与怀时乃是一对情侣,毕竟能够不顾生死入到这思悔谷之中,除却情爱,怀海再也想不到任何理由。
“这思悔谷凶险无比,方才你也已经见识到了,你,难道就不害怕吗?”
“害怕啊,但是我也是方才得知这思悔谷是如此凶险。”青凤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怀时,在青凤心底认为,自己这样做只是为了能够将怀时自这思悔谷之中救出,但是此番得知,自己来此并没有任何用处。
“你,不后悔吗?毕竟方才险些就要克死此中。”
“不后悔,毕竟,我已经寻到怀时了。”眼眸尽是柔情,生死仿若早已被看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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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一声轻咳自屋中响起,自床榻之上的怀时发出,“青凤,青凤。”
“我在这,你醒了。”青凤听闻怀时的低唤,向床榻行去,见到此时怀时已经得以睁开眼,便放下心来,幸好没有因为自己的冒失而使怀时受到不可挽回的伤害。
“那日情急,便没有来得及问你,你是如何入到这思悔谷之中的。”怀时强撑着使自己坐起身来,好似自己早已习惯了青凤这般冒失的性格。
青凤便将自己的来意以及如何来到思悔谷之中对怀时讲述,怀时听闻后,任凭心有再多责斥之语,却什么都说不出。
“这里为何会有这么多凶险的蛇物,被毙命后还尚可存活。”这个问题困扰了青凤多日,因为担心怀时,那些不合时宜的话语便没有讲出,此番见得怀时已经没有了大碍,便问道。
“这是蛇族的天性,虽然身体的机能已经丧失,但是那睚眦脾性却使得他们的蛇首还可存活一段时间,为的便是能够临死去反咬他人一口。”说话的却是怀海,虽然怀海早已得知蛇族的习性,但是却令他没有想到的则是怀时亦得知,毕竟这些除却当年亲临泽国与涂山之战之人才得知。
“我是从藏书台之中关于此役的记载的竹卷之中得知的。”此时怀时还有些虚弱,以至于说话都没有什么气力。
“莫不是因为这件事才使得那流幽将你流放于这思悔谷之中。”毕竟擅自翻阅藏书台之中的卷文乃是重罪,而怀时这般年纪,自然不会得到那长老的许可以及流幽的许可,在怀海认为,定是因为这件事才使得流幽将怀时放逐于这思悔谷之中。
“他并没有得知此事,我被流放于这思悔谷只是因为当日于化育人身大会之上,我使得那老儿在女娇尊上面前薄了面子,那老儿记恨于我,才会将我流放于这思悔谷之中。”虽然这番理由甚是令人发笑,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怀海闻言,为之发笑,“这也难怪,若是换做我,只怕也会如此吧。”或许怀时年幼,不知那女娇每隔百年来此涂山的意义不知是为了为涂山之上的狐灵化育人身,也更是来此查看涂山在族长治下的情况。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不知前辈又是为何会在这思悔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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