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的尘烟自张文远所指的方向逐渐临近于合肥城,曹子建诧异的张了张口,“那是。”
“没错,那想必定然是曹公所派的增援部队,吴贼的斥候定然是察觉了这一信息才会撤退。”张文远看向小师桥所在的方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首,“那个孙仲谋,果真是死要面子,他不肯就此退兵,反而是想要等到曹公所派的增援部队来此之时才退兵,这样于他看来,就会少落下些许口舌,但是于我看来,无非五十步笑百步耳。”
曹子建摸了摸自己下颚处有些杂乱的胡须,“曹公,所派。”
“吴贼得知曹公亲征汉中,至此才会集结重兵想要趁着边陲空虚,以此围攻合肥城,我想曹公现在汉中方面也早已有了建树了吧。”张文远笑着说道,毕竟退敌的喜悦还是存在的。
曹子建听闻张文远话语所言,曹公并不会此番而至,遂也稍稍放下心来,毕竟自己这般模样,也着实不得让自己父王所见。
随着嘈杂的马踏之声而近,随风而扬的大纛也得以辨识,正如张文远所言,硕大的魏字入目,令合肥城墙之上的魏国守军变得甚是雀跃。
“援军,援军到了。”
“说句不中听的话,即便是没有援军来此,吴贼也绝对不敢再犯境半步,因为有文远将军在此。”
此时的一众魏国守军都变得甚是亢奋,那是紧绷的神经猛然之下放松而致。
随着城外的众军临近,张文远并没有立时命将城门洞开,毕竟留有一丝警惕还是需要的,谁人也说不准这是否是孙仲谋的计策。
城下众军整齐的列阵,片刻过后,一人自阵中打马而出,“奉曹公口谕,特此询问此时城中主将乃是何人。”
“儁乂将军!”张文远闻声后随即放下心来,“开城门。”
张文远言罢未做任何停留,连忙自城墙之上而下,随着城门洞开,吊桥铺设于护城河上,张儁乂也随之打马而至。
“儁乂将军,汉中战事如何。”
“文远,做的好。”未等张儁乂做答,一声宛若苍柏劲立高唤传来,令张文远周身为之一颤,不单单是张文远,曹子建闻言也是猛然发颤。
“父,父王。”曹子建连忙快步走下城楼,此时曹孟德所乘车架已行过吊桥,曹子建有些错愕的望向张文远,眼神好似传达方才不是你说曹公并不会来此。
张文远也不知曹孟德为何会亲自驰援合肥城,遂问道:“曹公,汉中可是平定了?”
“已经夹入碗中的肥肉,即便是留上些许时日也无妨,但是如若是有人想要从我的盘中抢食,我自当要亲力护住了。”曹孟德道出近乎于是戏谑之语,但是依旧难掩面容之上的喜色,连连赞叹道:“文远,做得好。”
“末将断然不敢妄自请功。”张文远闻言猛然俯身行礼。
“五千守军便可退敌,这等不世之功如若不敢相邀,那么这天下还有什么值得去争取的功绩?”曹孟德上前将张文远扶起。
“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知给你惹出祸端来了吗?”曹孟德或许是因为扫视了一眼人群,并没有看到曹子建,也深知曹子建的脾性,遂故意而言道。
“末将曹子建,拜见丞相。”曹子建自是听闻出了曹孟德话语之中的意思,遂连忙自人群之中而出,俯身行礼。
曹孟德望着跪拜于足下的曹子建,身形消瘦了不少,不由得心生了些许怜惜,“都起来吧。”
“儁乂,你也且命众军入到城中修整,连日的驰援想必众将也皆已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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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孟德于合肥城中亲自设宴,以此款待奋勇守城的将士。
“第一杯,敬为我大魏奋身出命而无归的将士。”曹孟德言罢便将手中的酒撒于地,而后又将酒斟满,“第二杯,敬为我大魏守护荣光的将士,同我痛饮此杯!”
“痛饮此杯!”众人也随之附和而饮尽杯中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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