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想问你呢?小徒弟惹师父生气了?”苏千柔揉了揉他的头发,温然道。
炎天乐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仔细回想起来:“应该是没有呀,我还没看清师父是怎么出手的,我就又出现在这了,难道这就是神和人之间的差距吗?”想着今天的经过,他连连感叹。
炎天乐今日的伤势格外重些,即使是师姐这般的神医,也是一时半会好不了的:“看来月箫剑真是碰不得,师父下手可真狠!”想来前两日空手赤拳,好歹还能活蹦乱跳,今日手握月箫,师父便毫不留情呀!
听得此话,苏千柔难得收起了笑脸,微微眯眼问道:“小徒弟,你动你师父的月箫剑了?”
“嗯。”炎天乐见两人的神情,只觉得心惊,他懵懂的点了点头,声音逐渐放低,活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因为一直打不过,看到了月箫剑,想着用武器的话,应该有点机会,所以就······”
苏千柔莞尔一笑,伸出纤细雪白的手指,点了点炎天乐的鼻尖,玉笋轻摆,难以想象这竟是习武之人,苏千柔的声音极其轻柔:“小徒弟,以后万万不要用,若不是你的师父,你怕是要在此处躺上半月了。”
“嗯?”炎天乐不解。
“因为!”所愿放下手中的布条,款款起身,伴着房间内的缕缕幽香,语气郑重:“剑气!”
“剑气!这么强的吗?”说实话,炎天乐自以为看了这么多年的小说,漫画,对于剑气还是有一些了解的。只不过,自己又不是月箫剑的主人,怎得还能使出月箫剑的剑气?
苏千柔理了理长发,语重心长的解释道:“琴有琴韵,剑有剑灵,剑亦有剑气! 剑各有异,剑气亦不同,尤其是月箫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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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站起身,向前迈了两步,抬头望向天空,淡薄的日光穿过纸窗映在屋子中央,她身形一转,逆着光,虽看不清她的脸庞,却可感受到她那遥不可及的飘忽:“月箫剑可是戾气!”
“戾气!”炎天乐愕然,戾气即暴戾之气,与和气相对,恰是杀气至极的产物。怪不得拔出月箫剑时炎天乐只感受到了彻骨寒意奔涌而入。
“是呀,就是戾气。而且此等戾气只有武功到达随意境界时才可以不被其所伤,所以小徒弟呀,切记不得使用月箫剑呀!”
炎天乐自思量殿返回笙箫峰山脚下的住处时, 满脑子里想的都是这番话:可若是月箫剑使不得,我还没有佩剑,我该如何摘掉师父的面纱呀?
“欸,你听说了嘛,今日又有一位女弟子向唐诀师兄倾诉爱之意。”
“听说了,听说了,结果别说定情了,那姑娘等了半晌,竟只等来了一只断念小箭。”
“这姑娘也真是可怜呀。”不远处,两位逍遥阁弟子并肩行来,见了炎天乐还特意将音量降低三分,却还是被炎天乐听了个仔细。
“唐诀。”炎天乐不由得露出一丝奸笑:“我怎么把暗器给忘了。”
朔天殿外不远处有一处院落,院落风格大体与朔天殿相同,只是小上许多,距离校场近上许多,更有市井之气。
走到此处,还未叩门,便听内里传来阵阵破风声。
风破木碎,正是暗器没错!
炎天乐抬手刚搭上门,只觉数道杀气直冲他来,勾起鬓间的黑发,狠狠的定进身后的墙上。震落数块砖石,掀起一片尘埃。恰是回仙郎在人间世,万一飘然袖剑过。
这要是在战场上对着敌人,炎天乐定然满脸兴奋,可当下炎天乐只觉冷汗直流,抬起的手直愣愣的僵在半空。
“炎天乐。”院内冷峻的声音飘然传来,门上一条缝隙应声而开。
冷气骤然消散,炎天乐才得以平稳呼吸,理了理被暗器扫过而缺少一块的刘海,抬脚,砰的一声顺着缝隙踹开大门:“老唐,你干嘛!我头发!那姑娘就是被你这么吓跑的吧!”
唐诀懒得理会,自顾自的甩出几只袖中小箭,精准的击碎落花:“何事?”
“我想——”
未等炎天乐说完,唐诀又是几只小箭射出,速度之快,出招之异,甚至令炎天乐暗器出自何处:“打不过?学暗器?”
见唐诀知道此事,炎天乐满脸兴奋,连连点头。却只等来了一声:“不行!”
“为啥呀?老唐!”
最后一朵落花被暗器穿过,花瓣翩飞而下,恰好与其它花瓣组成了一个花字“笨!”
炎天乐登时大愠,转身何其潇洒:“你才笨呢!切,小爷我不学了!”
一只脚踏出大门,才听唐诀淡淡的回了四个大字:“慢走不送!”
炎天乐一甩头:“不对呀!”
半晌又将那只脚迈了回来,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前途,小爷我忍了:“师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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